飘雪摇摇头，

“奴婢不知，许是因为快要过冬了，每年临冬之时，阁主的毒，就要复发一次，而这一次也是最严重的一次。”

若昭只觉头疼，她前世今生从未碰到过这么棘手的疾病。

今年复发的时候，有她在，那前几年呢？寒毒发作的时候，顾清让是怎么扛过来的？

若昭又看了一眼顾清让几乎瘦脱相的脸，只觉一阵可怜。

若昭开口道:

“你可知他这毒，是在哪里中的，又是怎么中的？”

她之前问过顾清让一次，但顾清让并不肯说，之后她也没有再揭人疮疤，可眼下情况不一样，她想早点搞清楚原因，才方便给顾清让治疗，以不至于每次都毫无征兆的这么痛苦。

飘雪下意识看向门口的昭婴，有些戒备的摇摇头。

若昭只好借口先让昭婴去送烟花钱，而后才道:

“之前经常在顾清让身边侍奉的，是一名名叫紫烟的姑娘，所以你也许不清楚我是第一个能缓解顾清让体内寒毒的人。

我是一个大夫，我问你这些并不是为了伤害顾清让，相反，只有我了解毒物来源，我才能更加快速、准确的为你主子解毒。

他如今这模样，想必你看了也心里百感交集吧？”

许是因为若昭说的话每一句都说到了点子上，飘雪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声泪俱下的说:

“奴婢不是信不过林姑娘，奴婢也想说出来，可阁主吩咐过，不许奴婢任何人将当年的事透露出去。”

当年的事？

原来顾清让早就吩咐过，若昭又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开口道：

“他是不让你们透露，可你若是一味听从他的命令也算不上忠心。”

飘雪听了这话，双眼瞪大的看向若昭，有些不明白。

若昭解释道：

“为了帮主子守密，而错失顾清让诊治的最佳时机，难道算不上愚忠吗？从某种角度来说，你更是间接害了顾清让！”

愚忠和凶手两顶帽子扣下来，压的她喘不过气来，飘雪登时瘫坐在了原地，她摇着头：

“奴婢的命都是阁主救的，奴婢怎会间接谋害阁主？”

在若昭的软硬皆施下，飘雪终于说出了实话。

但，如果若昭事先知道实话是这样，她情愿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