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虎伸伸胳膊,晃晃脑袋,笑道:“兄弟们比武较量,看得本官手痒,拿弓箭来!”
旁边有兵士递上一张弓一支箭,那弓是铁胎硬弓,张开需两石之力。
军中强健者,不过开一石弓,极少数具有虎力者,才能开两石弓以上。那兵士也不知是有意无意,拿来的竟是一张少见的强弓。
秦虎马上轻舒猿臂,弯弓如满月,雕翎箭飒如流星,飞射数十步外的箭靶。
他的箭术算不得高超,射中靶心殊无把握,但射中箭靶绰绰有余。
雕翎箭暗含一道强劲的阴阳二气,砰的一声巨响,飞箭中靶,箭杆连同厚厚的箭靶轰得粉碎。
几个指挥、校尉看得咋舌不已,想不到表面文弱的统制大人,箭术如此霸道。
秦虎将硬弓一扔,冷冷道:“御林军号称朝中第一,靠的不是一身蛮力,治军之道,首在军纪严明,令出如山!众将官,升帐!”
秦虎端坐在中军大帐内,外面通通通急促擂鼓,召集众将官到账内听命议事。
三通鼓毕,五个营指挥、五个副指挥、二十几名校尉除了三四个人外,悉数到位,标枪一样挺立两侧。
过了一会,另外三四人满头大汗,急冲冲赶到,排到队后。
秦虎一声断喝,说道:“秦某领军,要的是铁军!要的是冲锋在前的悍将,不畏死的士兵!违抗军令者,斩!贪生怕死者,斩!贻误战机者,斩!”
他目光凌厉,环视众人,又道:“本官初次升帐,就领教各位如此拖拉松弛的作风,嘿嘿,长此以往,威名赫赫的神卫军将会变成不堪一击的豆腐军,不惩治何以服众?来人呐!”
鬼面将和十名护军齐声听令。
秦虎阴沉沉扫了一眼,说道:“将迟到的几位,拖出去,杖三十,罚俸一个月!”
鬼面将和护军如狼似虎,将那几人拖出营帐,执行军法。
营帐内其余将官听着外面杖棍噼噼啪啪作响,受刑之人哎呀哎呀地叫唤。心中凛然,身躯挺得笔直,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不多时,行刑完毕,那几名将官一瘸一拐,走入营帐内,忍着痛各自归队站好。
秦虎吩咐手下,呈上将官名册,按名字一一点卯。又吩咐拿来各营的兵籍记录、粮饷兵器马匹等帐册,一一清点。
兵法中有云:将者,智、信、仁、勇、严也。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凡此五者,将莫不闻,知之者胜,不知者不胜。
秦虎自小熟读兵书,在江南时,又向游骑将军范谦、杭州大营的将军曹达两人请教过治军之道,对于领兵治军,并非一窍不通的门外汉。首次升帐,一番布置清点,井然有序,纹丝不乱,众人无不凛服。
秦虎又让各营的指挥、副指挥回报兵士操练、考核的情况。
御林军选拔严格,纪律严明,平时就极为重视如骑射、刀枪、拳脚、行军布阵、扎营立寨等训练,战力强悍,行动迅猛,与地方的厢军、乡兵不可同日而语。
秦虎对各营操练情况比较满意,跟着唤来几个军中教头,询问平时传授的主要课目。
其中拳术主要有长拳、金刚拳、黑虎拳、擒拿、角抵,刀法主要有单刀法、双刀法、长刀法,枪棍主要有少林棍、高家枪、呼家枪、钩镰枪。
对于高家枪法,秦虎较为亲切,便叫教头拉开架势演练了一番。
他看了一阵,觉得教头的招式仅仅限于高家枪法的寻常招式,缺乏了其中最精髓、最凌厉的几项绝技。
秦虎摆手叫停演练,说道:“高家枪最重气势,招数简单,直指要害,教头似乎尚未学全?”
教头面有愧色,说道:“惭愧!高家枪最厉害的秘技,一向不外传,所以军中传授的,只是一般的招式而已。”
秦虎道:“花架子好看,用于上阵杀敌,却嫌不够。明日你来帐中,我教你步战枪法几式,马战枪法几式,都属高家枪不外传的绝招,你学会了,再传授给军中兵士。”
那教头大喜,行礼道:“多谢统制大人指点。得见高家枪绝技,是小人的荣幸。”
秦虎又吩咐鬼面将:“你的内家拳,擒拿手不错!你这几日选取十招八招容易上手的,形成套路,都传授给他们吧。咱们这不是江湖高手比武,讲究什么内力修为,简单实用好用便行。”
鬼面将拱手道:“遵命!”几个教头喜不自胜,一一拜谢。
几个营指挥、副指挥及一众校尉见统制大人毫不藏私,将所知绝学倾囊相授,一心只为神卫军着想,人人称颂拥戴,个个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