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邻右舍一番评头论足的,听得牛伯娘脸上一阵火辣辣的!
但只是丢了鸡,倒也罢了。
这丢人还丢到了家!
回家路上,秦卿又去给晏珩抓了点药,耽误了一下,她这还没到家,离得老远,就听着隔壁院儿里跟炸开了锅似的。
“你就是个窝囊废!旁人家的男人算男人,你能算男人么!”
牛伯娘无处发泄怒火,在家一阵摔摔打打,拿她那男人出气。
出奇的是,牛伯娘是火药性子,一点就炸,可她男人,却是那种挨骂了半晌,憋不出一个屁来的人。
秦卿优哉游哉的将鸡往院门口地上一放,进屋烧了一锅热水。
她拖着笨拙的身子,从屋里搬出了一张椅子,半坐着,弯着腰,一根根摘着鸡毛。
也没解释下午发生的事。
昏暗的天光模糊了她肥肿的脸色。
男人阴鹜的脸上,剑眉蹙的更深。
似乎是忆起了往昔不堪的一幕幕。
“你帮我,再烧一锅水呗。”
清丽的女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听到秦卿的话,晏珩止住步子,放缓了动作回头照她说的话去做。
“咱家门口,这一块,算咱们的不?”
晏珩一声不吭的收回脚步,回头看她。
秦卿捋了捋后,将手中之物放在了地上,又解释道:“我的意思,在门口种点东西,不碍事吧?”
“不碍事。”
晏珩紧密着眸子,对上秦卿的眼睛。
俩人自成亲后头一次这么心平气和的说话,他也没多问她要种什么。
秦卿得了结果后也不解释,摩挲了下下巴思索着、
家门口这巴掌大的地,种粮食,也不够几顿吃的,还不如种些蔬菜瓜果现吃。
恰好这个时候林婶儿从家里拿了俩老丝瓜瓤过来,“昨儿来,见着你们家里没洗刷用的,我家边果,去年种的多,给你们拿俩。”
“多谢林婶。”
“你怎么就和那混小子打起来了,以后可还有安生日子。”林婶担忧的开口。
“没事,他们不会来了。”秦卿笑笑。
林婶只觉着怪异,但是她也没多说,送了东西就走了。
里屋虚掩着的那扇门被人一手推开,男人慢步走出,默默地将院儿里那简易的‘石桌’收拾了一番。
瞧着晏珩主动帮忙打扫院里的狼藉,秦卿将手中饭菜搁下,顺势拿起了簸箕将那菜叶扫走,倒入了门后用来装垃圾的大木桶里。
端坐在桌前,一身布衣的晏珩,似乎与生俱来的和这小院格格不入。
秦卿看的发愣。
晏珩吃了几口,这才瞧见,她碗里米粥,比自己少了大半。
“不是才和林婶换的粮食?”他的筷子缓缓落下,眸光聚在秦卿的碗上。
回过神来,秦卿将面前的一盘鸡肉,朝着晏珩那推了推:“我在减肥,要少吃些。”
减肥?
“胃也该撑的有碗口大,吃的像喂鼠似的。”
晏珩将面前的盘中物,朝前推了推。
秦卿递了一记白眼给他,这人,嘴巴可真毒。
下定决心要减肥,绝不是空口说说。
这几日相处下,倒也是风平浪静。
虽说晏珩整日闷不做声,好处也并非没有。
他从不干涉秦卿做什么。
也不知是每日秦卿给晏珩用的灵泉水使上了劲儿,还是牧大伯的药使上了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