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的声音刚落,便瞧见晏珩用着一种,一言难尽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乔一帆一眼。
乔一帆乐开了花拎着那钱袋子,笑眯眯的揉着脸上的淤青,说道:“不亏,不亏!这里面足足八两银子呢!这顿揍,还赚了呢!”
乔刘氏百般无奈的叹了口气,“相公,钱,也不是这么个赚法儿啊。”
“你不懂,晏兄,懂我的意思。”
瞧着大咧咧嬉皮笑脸的乔一帆,实际上,心思一样缜密。
否则,难以与晏珩多年为伴,成为挚友。
小兜宝儿长吁了一口气,又开启了一副黛玉葬花的模样,一手撑着脑袋,低沉的说着:“好在,泥这相公,不算愚钝,不算莽撞,此事未曾酿成大祸,且,赏泥十五积分罢了……”
秦卿实在是忍无可忍。
她咬咬牙,“换皮肤!”
“早些做甚去了,现下想起伦家了,而今这新衣裳穿上没几日,你可不喜了。”
……
这究竟是什么鬼畜设定!
耗费巨资,五十积分!
小娃娃摇身一变,穿上了一套干净利索的藕白色的薄衫,头发竖的一丝不乱,高高束起。
好像,兜宝儿模样上,也有了些许变化。
“娘子……意下如何?”
随着晏珩的声音响起。
一把将秦卿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她不经意的一瞥,似乎发觉,晏珩的脸颊一闪而过的一团红晕。
“这娘子,唤的,越发上口了。”兜宝儿暗戳戳的,小声喃喃着。
秦卿微微一怔,她将书架上的那些书册拿起,一一翻阅了一遍。
为避免这次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她暗下做了些手脚。
“真是歪打正着,今日许多人问我,咱那练字墨,还有没有的。”乔一帆笑呵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晏珩只是淡然说道:“若当真能找到这等不着色的墨水,也算好事。”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总是有意无意的朝着秦卿的方向瞥上两眼。
正是因她那遇事有序不紊的冷静,深深地,撼动了那一颗早已覆盖上万重冰霜的心。
“都吃了没呢?”
不远处的老者坐在轮椅上,自己一人手推着轱辘,朝着他们的方向缓缓驶来。
一见着徐老爷子过来,秦卿连忙站起身来,默不作声的将门口的那块板子给放平。
如此,好让轮椅轻松的下来。
“这位是?”
乔一帆乍得看了一眼,愣了愣后,又看着晏珩问道:“是晏爷爷吗?”
“徐老爷子是清峰县,徐家的,偶然在清泠泉那迷了路,又摔伤了腿,暂且在我家小住。”
秦卿慢条斯理的解释着。
“瞧着二人长得还有几分带像,我还以为,是晏兄家里人呢。”
乔一帆小声嘴里嘟囔了一句。
秦卿闻言若有所思,看了看两人,没说话。
从隔壁家借来了炊火工具,在书肆的门口搭起锅灶。
面条下锅打上俩鸡蛋,一锅阳春面,便好了。
“吃饭多没趣。”
徐老笑呵呵的说着,接着像是变戏法似的,从袖筒掏出了一本书放在了桌上,“老规矩,一本书,两文钱。”
“你这老头儿,给钱不多,事倒是不少,读这么厚一本,才给两文钱,打发叫花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