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哪个家伙?
秦卿斜睨往斜后方瞄了眼,她眉头一扬。
楚漠走着还哼着小调儿,时不时的还摘个野花儿甜秸秆啥的,嘴里噙着,一副吊儿郎当没有正经样。
只听到耳畔一阵风声呼啸而过!
嗖的一下,麻布袋直生生的套在他的脑袋上。
“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来我们村作甚。”
她发出一种阴恻恻的声音问道。
“是要钱,还是劫色啊……”楚漠来回挣扎着,手上下舞动,嘴里还嚷嚷着。
他越动秦卿手里收缩的绳结拉的就越紧,勒住他的脖子喘气儿都难。
“说!”
秦卿又加重了语气。
“我叫楚漠,我爹大家都晓得楚有才!是他,他非逼着我来你们村里找晏秀才,陶醉陶醉情操涨涨能耐本事的!”
“你们要是图财就放了我呗,我身上,现在有五十两银子现银!买我狗命,够不?我保证出去了之后也不报官。”
楚漠急赤白脸的,又在原地跺了跺脚。
谋财可以,害他性命那可不成啊!
“我是这村里的护村人,见你心思不正,今日你若是有半分假话……”
没等着秦卿把话说完,接着就只听到这楚漠抢先答道,“天打五雷轰顶!断子绝孙!我真是找晏秀才躲难的,十里八乡就他这么一个能耐人,也就只有来找他,我爹不揍我。”
临了,楚漠还生怕秦卿不相信似的,又加了一句:“你去城里打听打听问问,大清早儿的我爹拎着斧头追我三条街!!!”
秦卿深吸了一口气后白了眼面前那来回扭动的麻布袋子,一把松开了手,只要不是藏有祸心就好,起码晓得了他来此的目的。
她又迅速的将绳结绕着老槐树饶了三圈。
“心理默数到十,心诚自然就能获救。”
“一,二,三……”
楚漠还真乖乖听话,照做了!
秦卿熟悉山路晓得哪儿有草窝子好猫起来,绳结轻轻一松,人就猫到了草丛子里。
唇角不禁勾起一抹嗤笑,“没文化真可怕,楚老爷还是有远见的。”
将楚漠扔到这之后,秦卿便又绕了一条小道回去。
沿途路上,她又摘了一点自己也认不出名儿的野花,一并给装着,还有一些竹叶儿。
这些都是能成为拓印的素材。
既然是要当成买卖来做,她自然是要更认真些了。
今天买的布料都是最便宜的那种,因为清透的软棉布才最好印上纹路,手感也最好。
她琢磨了一番,决定试试看能不能先将布料染上旁的颜色,再做拓印。
一回到家,院儿里便是一阵喧哗吵闹。
楚漠人不管到哪儿都闲不住那一张嘴,惹得人耳朵根聒噪不已,现下正和人说他在路上被套麻袋那事呢。
“你们村怎么还有守村人,整的我心惊胆战的……”
“什么收村人?”
秦卿有些心虚,远远看着晏珩他们,朝着卧房走去。
“我先去洗漱一番。”
进屋后,嗅着那淡淡的墨香,思索一番的秦卿决定还是直接将发簪放在他的桌案上比较好。
等着他晚上回来,一开门就能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