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这正忙活着和村民们一起制作如何抓捕野猪的陷阱,小手工活干的如火如荼。
经过晏珩的指点告诉她,全只凭着这些竹竿做成倒刺是没用的。
非但抓不住野猪,还极有可能将野猪惹毛了发了火再来攻击人。
远在城里的江时和此时已然是一筹莫展。
夜静悄悄,闷热聒噪的天气更是令人心口发闷。
小七提着一壶茶走到了凉亭边上,“大人。”
见着她手中所提之物,江时和忽的脸色骤变!
“不是早说了,我不喜饮茶平日也就罢了,如今是什么局势还要煮茶给我浪费水作甚!”他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余光瞥向那壶水时神色之中尽是自责及愧疚。
小七蔫蔫的站在一旁,就连一口大气儿也不敢喘一口。
罕见的,她家大人竟然大动干戈发了这么大的脾气。
良久,似乎是江时和也意识到了自己太过严厉,平日小七跟着自己这么久以来兢兢业业从未做过什么错事,加之现下的旱情严峻更是令她终日都难以睡个踏实觉。
“茶水端下去,和外面的衙役们一起分了喝吧。”
江时和的大手一挥直言说道。
与此同时外面有人匆匆忙忙的赶来。
“江大人!”
来人双手捧着一封密函举过头顶,神色惶恐的左右张望着,“小的乃是涉县苏培源身边的侍从,这是我家大人命我送来的。”
涉县?
涉县与他们相邻,此次江时和从郡城外运输水源还途径涉县。
他专程派去了小七通知了苏大人,为解决旱情他可是绞尽脑汁。
若要密函中仅只是关于旱情一事这人绝不会顾左右言他。
“都下去吧。”江时和屏退了左右人。
直到凉亭内就只剩下了他俩之际,江时和这才展开了那封密函仔细翻看。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信中内容别无其他,全都是劝谏江时和让他及时收手不要再追究赈灾银款下落的……
苏培源道,天下茫茫苍生无数,京城山高水远正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言外之意便是这赈灾银,无望了?
“赈灾银不是已然在路上了,你家大人究竟经历了什么,为何会口出此言?”
江时和将手中的密函放在了火烛上面点燃,一脸不解加之心中怄火的看向一旁的小侍从。
此人支支吾吾的隐晦透露了几句。
“大人只怕是不知,从各州府下来再到咱们郡内还能剩下几个子儿?为今之计,我家大人说倒不如想想法子来年的生计该如何打算。”
毕竟人微言轻,他也不敢多说什么。
但是此刻,江时和已然了解出个大概来!
难怪多年前一样的天灾,县志中记载天灾无情死伤惨重!
看来这其中猫腻可大了去了!
待到此人离去后,江时和难掩愤怒情绪一把将桌案上的瓷壶水杯统统推翻在地。
“岂有此理!这究竟还有没有将王法看在眼里!”他怒不可遏的一声低叱。
一旁的小七,小心翼翼的收拾着地上的瓷片。
“统共下来的是五百两白银,从京城走跋涉千里,又遇上了山匪劫持,途径淮阳县那据悉旱情最为严重便先帮其百姓打井送水花费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