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那年的天灾,仿佛往昔历历在目一般。
最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并非是在天灾面前,人性暴露无遗,更为重要的是在那个非常时期!
官府的不作为!
“朝廷衙门一度的让我们挨一挨抗一抗,说是等过了这个夏季里,入了冬就会好起来!谁不知道这个道理?问题是没吃又没喝我们拿什么能扛到冬日呢?”
林婶声泪俱下的同秦卿说着。
经过和村里人的一番阐述了解之后,她这方才得知原来当年的那场旱情其实也没有‘太热!’
与今年相比起其实相差无疑。
究竟是为何那时候死伤惨重,百姓们过的民不聊生这背地里必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猫腻。
“我听人说起过,好像朝廷内时候是给咱们拨了赈灾银的,不知道为何官府衙门提都没提及此事,不仅如此不第二年还……”
“第二年怎么了?”
秦卿瞪圆了一双大眼,眨也不眨的盯着面前的张婆婆问道。
谁料下一瞬,林婶压低了声线干咳了一声,对张婆婆示意着不要再往下说下去了。
其中究竟还有什么只怕是难以了解事情真相了……
见着大家伙眼神闪躲面带异色,秦卿也察觉到了什么。
这般问下去,也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但!
她始终相信,纸是包不住火的。
“不过那时,咱们要是能像现在这般一起团结一致对外,就算是旱个十年八年的咱们心里也有底气也不怕的呀!”
张婆婆又带有一丝忧郁的蹙着眉头,频频有意无意的朝着秦卿的方向看去。
不知为何,她从张婆婆的眼神中好像是看到了一丝担忧?
晏珩从北边过来手中还握着竹筒,这里面是给秦卿装的水,口渴时随手取来直接喝了就是。
“张婆婆他们说,当年的天气其实也没有太热哎,晏珩你说天都没热到了要热死人的地步,那为啥那时候的天灾就能导致死伤无数?”
秦卿漫不经心的跟在晏珩的身后悠悠问道。
她这一副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不禁让一旁的晏珩锁起了剑眉。
他转过身来看着秦卿竖起了手指,对她比划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有些话适合说与人听,有些话便是不合适的。
尤其是这牵扯着……
“听说大允他们在山里又找到了一处有水的地儿。”晏珩顾左言他避重就轻一般的说着。
秦卿原本还想往下聊下去的,可见着晏珩也不愿再提及那些话题,她只得悻悻的岔开了话题。
不过这个疑问却始终徘徊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夜深人静,抬头仰望着那星河点点,回想起自己刚来到这地方时的场景以及现在,还真是天壤之别啊!
软软的小人儿蜷缩着双腿坐在高高的柴火垛的边上,手里还举着一个小火把。
不远处的秦卿回眸和晏珩对视了一眼。
“邵云可以的,他也不是小儿的,旁的孩子能做的他也一样能够做得来,不必太过烦忧。”晏珩说完轻轻地拍了拍秦卿的胳膊对其宽慰道。
还是牛小毛提出来的,要让村里的这帮娃娃们全体出动一块晚上轮流在这守夜。
今天晚上是邵云在这‘值班’的第一天晚上,秦卿也就只是出于好奇才出来瞧一瞧的。
她原还以为这小弟离开了他娘之后,多半是要蹲在这边上偷偷的抹眼泪呢。
谁料人家面无表情的坐着,就跟个木头人似的眼睛直勾勾的注视着正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