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若认同地猛劲点头,瞄着武利智离开的背影,又憋着嘴羡慕道:“可是他刚才说,他去看武公子诶!要是相爷也能来看看公子该多好……”
她昂起头,对柳茂嘉说:“公子,要不一会儿您和皇上说说,也让相爷进来与您聚一聚?”
一想起自己那个谋逆的老爹,柳茂嘉比看见武家兄弟头还痛。
可这种事他不能和星若说……更何况这里还是皇上门口。
柳茂嘉将秘密憋闷在心里实在难受,面露出些焦躁,合上纸扇嘟囔:“前不久刚见过,还见什么?我又不像武连城年纪小,是立不得事的人……”
星若没回话,只是低下头,好像承认自己有错一般。
当柳茂嘉进到殿内时,花素律正坐在桌案前看折子。
花素律心里还琢磨着刚才与武利智的对话,她话里是软硬兼施,也不知武利智吃不吃这套……
也罢。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尽力就好。
柳茂嘉行礼后依花素律所言,坐在一边。
“前几日听闻皇上身体不适,现下可好些了?”柳茂嘉关怀道。
花素律呷口茶,不如何在乎,淡然回道:“无事,朕只是月事来了,今日便已好不少。”
柳茂嘉一听月事两个字,眼皮就耷拉下去无措地乱瞥,脸色变得有些许尴尬。
他在府中时有通房丫头伺候,偶尔会碰上丫头没办法伺候的时候。
那时才知道,世上还有月事这么个东西。
柳茂嘉觉得不大痛快,认为花素律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实在是有失体统。
可他一个大男人说这些,又觉难以启齿。
再一想到花素律正流着污秽不洁之物,他还在此处便有些坐立不安……
花素律正想和柳茂嘉客套两句,犹豫着要不要装样子和他腻歪一下?
结果没等她决定好,见柳茂嘉突然站起。
“皇上还有政务要处理,臣不多叨扰,先告退了。”柳茂嘉匆匆行礼,逃也似的离开。
花素律莫名其妙,对他的举动摸不到头脑……
那边,武利智刚到武利盈所居的小院。
流云见了喜不自胜,紧忙将他迎进去。
武利盈见哥哥来了心中不禁也是喜悦,露出虎牙笑得灿烂,意外问道:“你怎么来了?”
周围还有其他宫人在场,武利智扫了一眼,行个礼道:“皇上准的。”
武利盈愣了下,片刻后乐得更开心了,表情里甚至还有点得意。
二人一道坐到窗下的木榻上,动作整齐一致地脱掉靴子,挪到里头靠着……
流云笑得如花一般,叫人端来各种新鲜水果点心奉上。
武利盈却不干:“那些东西差不多就得了,他又不爱吃……做几道小菜,拿两坛佳酿才是正理!”
流云从武利智手里接过官帽,端正地摆在一边,看武利智没有拒绝之意,立刻福身出去安排。
武利盈将旁的那些人都赶出去,非常狗腿地给武利盈斟杯茶,嬉笑道:“你今天是讨了什么喜?皇上才准你过来?”
武利智瞪了一眼,盘膝刚端起茶,又将茶杯放下,指下武利盈吩咐道:“去拿帕子来。”
武利盈知道他要干什么,习惯性就跳下床,要去给他拿湿帕子擦手。
走了两步才感觉到不对劲,转身对武利智道:“喂!我现在什么身份?你还使唤我?”
武利智也不说话,就盘腿坐在榻上,俩手搭在膝头,歪头干与武利盈对视。
血脉压制启动,没看一阵,武利盈便缩回去,不情愿地去打湿帕子来给武利智。
抹了抹手,武利智将帕子搭到桌边,指下自己对面:“坐。”
武利盈弯着嘴角,鼻子里哼出个气,依言坐过去。
“皇上叫我来谈裁军的事……”
“哦。”武利盈干巴巴地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