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军在即,张庭家的事掀出来,是有人要给花素律上眼药。否则谁会把这种事刻意讲出来?
花素律大可说一句,这算不得什么大事,饶过张庭。
但那样,花素律敢保证,转天张家的事就会满天飞,皇上包庇品行不端者的话也会到处传……
下头嘈杂的声音,与夏季升高的温度都让花素律感到烦躁。
她晃下手,身边的太监眼明,立马会意地一甩拂尘,高唱:“肃静——”
朝堂上终于静了下来。
“张卿,朕问你,”花素律眼尾稍瞥见姜贺肆无忌惮地对周围人露出得胜的笑:“现在张宋氏伤情如何?”
张庭知道此事让皇上为难了,他跪在地上,为自己没帮上皇上多少,反拖累了感到愧疚不已。
“回皇上,臣已找了数名郎中、女医,轮番看护,已不会有大碍。”
一人在旁冷笑,窃声道:“女人最重要的就是一张脸,脸毁了,活着还有什么用?”
这话有几分落进花素律耳朵里,她听这种令人作呕的发言,翻了个白眼,心道mdzz!什么时候都要搞点不一样!脸对男人不重要的话,那也没钟馗一头碰死的事了!
也不知道绪正是福至心灵,还是怎么着。这时突然站出,含着笑意说:“怎么?这位大人在人前行走,不要脸的?”
将那名官员讥讽得无言后,绪正转头双臂环在胸前,懒散道:“本督听了好一阵,还当件什么大事,值得你们这么叽叽呱呱……两口子过日子,上牙碰下牙的事也值得拿出来说?”
“这位弹劾的大人,你正事不忙,怎么爱去听这家长里短的墙根?你若是闲着,可以来东厂做做文书上的工作。朝堂,可不是嚼舌头的地方。”
绪正状似对众人所说,实则安抚张庭,同时还把该怼的人都怼了。
花素律在上头听得这个舒坦,真是神清气爽啊!
怎奈有人就是看不得她痛快!
姜贺那令人讨厌的声音又蹦出来:“听绪厂督这意思,是体味过小两口过日子,是什么滋味?”
花素律脸蓦地沉下来,下头绪正的脸比她要难看一百倍。
有几个不知死活地讥笑出声,全被绪正死死记在心里。
但等这几人笑过,也察觉到气氛不对劲,便都收敛态度,一片鸦雀无声。
场上寂静了片刻后,绪正垂着细长的眸子,状若无事地勾唇笑了笑:“瞧王爷说的,人还要死了才知道死是什么滋味吗?”
他抬起眼看向姜贺,如凤如蛇的眸子里暗藏杀意。
姜贺面上的得意终于消逝了两分,他看着绪正,咯吱咯吱地狠咬了两下牙。
在姜贺背后,上面的花素律的目光愈发肃冷。
“绪厂督,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某官员跳出来说:“张宋氏的父亲兄弟还在地方任职,若是要他们听说,自己的女儿姐妹,出了这样的事,众人却不闻不问,他们如何能够安心?他们的面子又要放在何处?”
花素律对这段槽点颇多的话,已经不是想吐槽,而是想吐了!
合着你们追究这事,为的不是什么为了弱女子伸张公理和正义?而是为了被害人父兄们的颜面??
这是什么逆天的三观?
当然,这种观点虽然逆天,但不是没有逻辑。
好比将军征战在外,朝廷不能亏待他的家属,道理差不多。
“行了。”花素律斥了一声。
她要再说下去时,姜贺这混账又抢话过去……
“皇上!御史台为正风纪所立,张大人身为御史大夫,却行失德之事。若是不严厉处置,实在难以服众啊!皇上!”
听他说得多么义正言辞,真是连装都懒得装了。
可花素律不管对姜贺再不耐,为了张庭,她也得周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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