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过来的比较晚,就听到了一句“没有有你我可怎么办”。
蠢蠢欲动的暗影在他的眼睛里流转千回。
安室透微抬下颚,眯起的眼角以一种极其复杂的目光看着桑月。
他本以为自己会非常冷静的面对着她,可以像她对待自己这样完全装作不认识。
但是一个月前的那次,在绑架棒球球员的任务里,在听到贝尔摩德和g的电话通话里,安室透几乎想都没想就一头扎进集火区,右肩膀上中了一颗子弹被送到组织旗下的医院里接受治疗。
在见到她的那一瞬间。
这一年里面,每一秒钟的揪心担忧都变成了一种束缚住他理智的大山。
当理智被困在牢笼里,释放出来的就是无法安放的情绪。
他坐在病床前,看着熟睡的女人。
手里握着她的手,是冰冷而又柔软的质感。
不像曾经每一次牵手,但确实又是她没有错。
他很想把她叫醒,把一年前的事情问清楚,也很想现在就给风见打电话把她带走。
但是最后的最后,安室透什么都没做。
他拿出湿纸巾,轻柔而又小心的擦掉桑月手里沾染上了地血,捂着中弹的伤口一句话也没说推门离开。
这是他做过最大胆的一个抉择,建立在对有栖桑月的信任之上。
但是在钟楼里面看到g和她亲密无间的时候,安室透觉得这也是自己最后悔的一个决定。
还不如当时就把她带走,让她恨自己一辈子。
也不想看着她在那个男人面前,佯装柔顺和服帖的各种惺惺作态。
他肺都要气炸了
世界在这一瞬间鸦雀无声,只有这个人跟桑月面对面。
桑月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莱伊和伏特加,后者虽然是个呆瓜但毕竟在组织里面呆了这么久,又是g的人跟g直接交流。
她没有理会安室透,径直朝着伏特加和莱伊的位置走。
二人擦肩而过。
桑月都能闻到他身上那股非常熟悉的味道。
他侧脸朦胧而又静默,声音极其低微,如风飘过。
适合他那副居高临下截然不同的低柔声音。
“tsuki”
这个声音轻到极致,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随风而散。
尽管如此,但这足以让桑月几乎完全卸下堡垒。
她抬头看着拿着机票朝自己走过来的伏特加,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这个男人,不动声色的质问“初次见面,你好像过分关心我的情感史不觉得太失礼了吗波本”
她的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能被走过来的伏特加听到。
初次见面四个字,几乎是桑月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她在疯狂跟安室透递话,准备把彼此不认识的这个设定进行到底。
安室透的表情仿佛在无光世界的混沌里冲杀出来,里面露出了一点不易察觉的黎明。
伏特加和莱伊越来越近,安室透的表情非常淡泊云轻,举手投降“看样子希歌尔小姐好像很不喜欢讨论自己的感情问题。”
桑月没有理他,径直朝着伏特加走去。
伏特加时刻关心着自己g大哥养了十年的孩子,毕竟这是g大哥这次给他布置的很重要任务。
在登飞机之前。
安室透给风见打了一个电话“上次我让你查的那个u盘有线索了吗”
“降谷先生,那个u盘是的磁卡非常特殊,已经递交给相关人士去破译了。不过破译真的很难,如果强行入侵的话里面的东西会被保护系统自毁。”
“绝对不可以毁掉,我要看到全部内容,时间慢一点也没关系。”
安室透叮嘱道,看着站在伏特加身边走进验票区里的那个女人。
反正已经找到她了,时间很充沛他等得起。
“是”风见的声音在电话另一边非常郑重。
“还有,我要去俄罗斯几天,回来的时间不定。在我离开的这几天,你帮我做几件事”安室透一边走着,一边压低了声音在电话里面飞速交代完所有事情,“成为了我执行人的那几个oitres成员在查的东西非常重要,给他们开辟绿色通道,一切要求全部应允。”
“是。”
“让你的女朋友别再查组织这件事了,她已经引起了贝尔摩德的注意,如果可以派几个人暗中保护一下她。”
安室透这句话说的风见一身冷汗。
“啊”
波本毕竟是贝尔摩德引荐进来的,贝尔摩德在弄得一些事情波本也略有参与。
风见捧着手机整个人都僵在原地,脑袋里面嗡嗡作响。
“还有最后一件是,警察厅警备局本部长遇害的事情,你把所有的卷宗经过还有参与调查人员的录像都给我准备好,回去我要看。”
风见连连说好,一边跟降谷先生通电话一边脚底下开始狂奔,准备调几个人去完成降谷先生说的这些事。
如果桑月听到这段电话,肯定会对安室透竖起大拇指,每一个都是顶顶要紧的重要事。
但是安室透调查警备局本部长遇害事件并不是因为桑月。
“警备局本部长先生遭人伏击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一年,您怎么想起来重新调查呢”风见裕也一边翻阅着档案,一边像个指挥家一样对这漫长的公安们指指点点,开始分配任务。
“这件事是g做的,但我不相信g有这样的能耐。”安室透语气轻佻,鼻尖吐出来的轻蔑之意都快要溢出来了。“如果没有人在中央指挥部里接应,他怎么可能来去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