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光笑着点头,把她和风见送走。
前脚刚站在电梯厢内,后脚夏山迎的笑容就多了一点复杂的揣摩。
风见看着女朋友的表情变换,小声的在旁边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人和人之间的缘分真的好奇妙。”夏山迎眨了眨眼,深叹一口气,转身拉着男朋友的手把头靠在风见的肩膀上。“欲也,你在辅佐的那位先生我不能问、也不会逼你说。但是,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警视厅公安部的人只能打点散工,除非有警察厅领导特别关照会叫到警察厅做事。我还是想要进外事情报科,但我去不了警察厅,你帮留意一下‘纱月清’这个人的动向。”
安室透在收到风见的短信后,把这几天发生的所有事、和风见提供的所有讯息在大脑里面做了一个整合。
纱月真一郎、纱月清、中央情报局、空降的外事情报科课长。
之前风见跟他说过,夏山迎在听到“纱月清”这个名字的时候很生气,并声称纱月真一郎根本就没有什么儿子。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夏山迎这么笃定。
但是作为一个一家子都是警察厅公职人员的孩子,一定也听说过一些这方面的线索吧?
从安室透跟“纱月清”的对话中,也明显能感觉到“纱月清”对自己父亲的死因好像并不重视。
以及……
半年前置放炸彈的那件事里,他本来都把有栖桑月堵在了女更衣室里,但是莫名其妙出现了几个外事情报科的女公安,搅乱了他所有部署的计划导致有栖桑月逃脱。
而且事后,那几个女公安也没有再追查她当时所说的很重要的“犯人”。
不会吧……
风见搜集出来的情报,在安室透的脑海中一字一句的再一次复述。
——【纱月清这个人是空降到外事情报科里的,警察厅里对他的身份揣测众说纷纭,有的说是国家请来的特殊人才、有的说是纱月真一郎的私生子、也有人说是纱月真一郎的弟弟,是纱月家的最后一人。】
——【但是在警察厅内,从未有人见过纱月清的长相、也从未出现在警察厅内,所有人联系他只能通过内网的通讯工具……】
是了。
所有人只听过他的声音。
可声音可以经过处理、比如变声器;也可以进行伪装,比如贝尔摩德的变声术。
说到变声术……安室透嘴角微扬,拿出手机来登陆自己的内网ip地址,随着手指的点动、以及内网地址里显示着最近通话那个灰白头像的亮起,笑容更加深刻。
有栖桑月也会啊。
桑月正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她给景光发了好几个简讯都没有回复。
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情,她的任何讯息景光都是秒回。
之前总觉得他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不会是生病了吧?
正打算再给几个“樱”组人打电话询问下,结果笔记本电脑的右下角又弹出来一个通讯请求。
谁啊这是。
桑月点开之后开口就是熟练的“纱月清”声音:“么西么西。”
“不好意思,又打扰你了,纱月清课长。”安室透依靠在自己的床板背上,双腿叠起来的时候脚尖点来点去,语气听起来都非常轻扬,好像上次的不愉快通话完全不存在似的。
二人只有一墙之隔,桑月捂着耳朵里插着的线控耳机,小声用男音回答:“又是来要入侵中央指挥部的卷宗吗?这个不能给你,你们也没有必要从这方面着手调查,对侦破我‘父亲’死亡一事没有任何帮助。”
一查就能查出纱月爱丽丝来。
桑月直接掉马。
“看样子纱月课长是已经调查过了,我为上次通话时的不礼貌道歉。作为道歉礼物,我可以把‘moitres’剩余部分的资料提供给你。”
桑月本来趴在桌子上,听到这句话之后猛地坐直了:“所以你之前对我们也有隐瞒是吗?”
“倒也不能说的上是隐瞒,主要是觉得这些没给的资料你们可能用不上,就像纱月课长觉得入侵中央情报部情报对我来说没有用一样,都是这样的心态。”
这人的偷换概念越来越厉害了。
桑月被气笑:“你们当时要的是‘警备局本部长遇害’的全部案宗,跟第二天入侵中央指挥部的事情没有关系。我可是把你们要的卷宗都给你们了,毫无保留。”
“‘moitres’的资料我们也是毫不保留的提供了,现在手里部分你不知道的,也是我们企划课的人最近才收集来的新情报。是‘moitres’这个组织成立之前发生的事情哦,纱月课长一定非常感兴趣。”安室透声音听起来非常愉悦,完全掌握先机。“怎么样,要不要再交换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