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里面下达的命令是,扫清一些知道组织相关信息的红方,不管知道多少一律杀之。
而外事情报科和警备企划课,两位课长下达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余力、不管付出多少代价,找到内鬼。
桑月让景光调取来了一些明面上的所有警察厅警员的背景资料。
看到景光扛着三个大纸箱进来的时候,桑月坐在沙发上摆开架势,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这一年来,桑月也有在查找那个警察厅内鬼。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那个内鬼一直都很消停。
能潜入到警察厅里的人自然不会太差,最基本的反侦察能力一定是很强悍的存在。
她一张张的飞速翻阅整个日本公安的所有信息,那先照片、人名、基本信息,就像是一个庞大的数据,在桑月的脑袋里疯狂录入。
景光站在她旁边,看着她两只手的速度在来回交换着,翻资料的速度都开始露出残影来了。
这种可怕的记忆力,的确会让敌人忌惮。
所以,不管红黑那一方,都想要让她成为自己的人吧。
之前的希歌尔因为喜欢gin,所以没有释放自己最大的潜力。或许boss以为,如果希歌尔没有那么喜欢gin的话,就能激发出希歌尔更多的潜力。
但是没有人知道,希歌尔当初就是为了gin才来到组织里的。
更何况是桑月这个对gin一点都不感兴趣的人。
“这几天gin都没有来联系我,估计是在帮boss寻找制药员。”桑月一边翻找着手里面的文件,一边跟旁边的景光絮叨。“现在boss手里面有了所有的药单,肯定会大量寻找这方面的人才来帮自己研究药物。”
“那个药物真的有这么可怕吗?”景光坐在旁边,帮桑月整理她扔到地上的文件。
三大箱的资料摞在一起,比桑月还要高,她一边看一边说:“非常可怕。”
“所以,你把夏山迎派去了俄罗斯接应你的那个卡普叔叔,喔,我忘记了她现在成了哪位卡普先生的干女儿,卡普·迎。”
“没办法,日本这里小迎暂时是回不来了,只能让她去俄罗斯躲一躲,顺便帮我暗中调查一下皮斯克在俄罗斯的事情。”
如果夏山迎还活着这件事被gin知道了。
不仅会再次处理掉夏山迎,到那个时候就连桑月的处境也会很危险,夏山迎也没有第二次“重生”的机会。
“现在zero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很多事处理起来就更方便了。”景光语气轻松。
但是桑月一点都不轻松:“并不是这样,你都不知道你的幼驯染有多难缠。想要从他嘴巴里撬出东西来,我得付出的更多。这是什么腹黑讨人厌的属性啊,hiro快教我几招怎么制服这个资本头脑极强的家伙。上次的那个u盘,他说什么也不肯给我,还说什么并不重要。重不重要需要他说吗?那本来就是‘我’爸爸留下来的,他凭什么不给我看啊!”
“……”景光。
桑月看了半个小时的资料,激情辱骂了半个小时的安室透。
直到嘴巴累了、眼睛酸了,桑月才稍稍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让浑身上下的筋骨得到稍微的放松。
还剩下三分之二的资料,明天再看吧。
看着这巨大的工作量,桑月唉声叹气地往后一栽,整个人都躺在沙发上。
她抱着一个靠枕把脸埋在枕头里:“我睡一会儿,把灯关上。”
景光起身,走到大厅的总开关处。
按掉了灯之后,走出了纱月宅把寂静的区域留给桑月,让她好好休息。
纱月宅的门口不远处停着一辆非常漂亮的马自达rx7,不知道在这里停了多久,上面披着的浅碎月光就像水银一般流畅。
景光看了一眼就知道里面是谁,他走过去,拉开副驾驶座上的车门。
里面的青年扒着方向盘,下巴抵在手背上歪头冲他笑:“好久不见啊,hiro。”
“好久不见,警备企划课课长。”景光笑着开启了玩笑。
“干嘛这么生疏的叫我。”安室透坐正了身子,半张脸嵌在没有光芒的黑暗中,但模样还是一如往昔的清澈而又英气。
“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不进去啊?刚才有栖……”
“一直在骂我,我都听着呢。”安室透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笑容无奈。“没办法,那个u盘里面的东西如果被她看到的话,大概率会发一通脾气。想了想还是算了,在夏山刚出了那种事的时候还是不要刺激她比较好。”
虽然不知道在这种公安管辖范围内、安全性极强的住宅里,安室透是如何做到的窃听。
但也能猜到,估计是警备企划课课长的某种“手段”。
“那几个家伙也一直很想念你,可是现在你的身份太特殊,没办法跟他们见面。上次我们联谊的时候他们还说到了你跟有栖在警校的糗事。开学典礼的那天,闹的鸡飞狗跳的殿堂,谁能想到一个被教官满场追着跑的倒数第一、和学生代表的正数第一都成了绝密人物,同时消失在了所有同僚的面前。”
景光语气轻松,时隔了快一年半的时光,二人叙起旧来侃侃而谈,完全没有注意到时间。
“这一年多,你帮她处理了很多的事吧。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没有为她做过,真是一个无能的男友。”安室透的浅笑犹如逝去的彩虹,绚烂而又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