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枝没有想到原来有时候脑子里在想一个人,那个人就会站在你面前。
眼前熟悉人脸,跟刚才想象中强迫她联姻反派哥哥,还有离婚时冷酷决绝坏人老公重叠在一起。
不知是不是酒后脑子开始短路,姜明枝朦朦胧胧地看着路谦,又想叫哥哥又想叫老公,结果立在门口叫了声:“老公哥哥。”
路谦脸上终于浮现一丝疑惑。
?
随之而来是一阵醇香红酒气。
路谦对着姜明枝叫“老公哥哥”时懵懂似乎还残着泪痕脸,随即明白她是喝酒了。
路谦进屋回手带上门,正准备问姜明枝没事把自己喝成这个样子做什么,身前突然一沉。
姜明枝整个人已经八爪鱼一样挂在了他身上。
路谦不得不揽住她腰才能防止她滑到地上,皱了皱眉,对着姜明枝晕红小脸:“喝了多少?”
姜明枝看着路谦“嘿嘿”笑了两声,等他准备接着再问时,姜明枝突然一条胳膊搂着路谦脖子,另一只手拍了拍他胸口。
即便刚才难过到掉眼泪,但在见到这个所有人眼里反派坏人后,姜明枝依旧没有推开他,而是豪气十足地向前面空气介绍:“看到了吗,我老公!”
“他苏彦算什么,费音算什么,黑粉又算什么,一群辣鸡,我,姜明枝,我是顶流,我长得好看,我微博粉丝九千万,我老公是路谦,我老公比我还牛逼,斯坦福毕业又帅又有钱!”
路谦揽着姜明枝腰,静静听着她介绍内容。
姜明枝接着畅所欲言:“我老公连那种事都厉害一批,第一次见面就搞了我三天!”
路谦:“……”
“去洗澡。”他终于听不下去了,打横抱起姜明枝,找到浴室。
“啊!”姜明枝被抱起时小小尖叫了一声。
到了浴室,刚才还精力旺盛小嘴叭叭人突然又安静下来。
路谦把姜明枝放到盥洗台上坐着,突然发现她竟然又在呜呜地哭。
姜明枝坐在盥洗台上,抬起头,抽抽搭搭地问:“老公哥哥,你作为一个坏人,明明都已经那么有钱了,以后也会为了钱,逼我嫁给我不认识人吗?”
路谦突然怔了怔。
姜明枝一见更伤心了:“我都嫁给你了,你都当过我老公了,你都上过我了,你舍得吗呜呜呜呜。”
终于,她听见男人缓声答她:“不舍得。”
……
姜明枝澡洗一塌糊涂。
开始还好好,后面就逐渐变了味儿,她迷迷糊糊还呛了两口水,稍微有点清醒时候,发现自己正在做事情后吓得不轻,然后又对上路谦脸,这才算放下心。
第二天,韩芹站在姜明枝套房门口敲门提醒她起床准备准备要去录节目。
当她敲到第六声时候,门开了。
“姜……”韩芹在见到开门人时所有话都卡在嗓子里,呆了。
她知道姜明枝和路谦结婚,但是这几年也只是在紫悦星河衣帽间里感受到过那个大佬确存在,所以今天是她第一次见到路谦,鲜为露面,从前只出现在港媒笔下,被各种各样神神秘秘传言新闻渲染路谦。
有人即便一身睡衣站在你面前,那种家族连着几代人用金钱与地位养出来气场,依旧强大到让人无处遁形。
路谦判断出这是姜明枝经纪人:“我会让她起床。”
送走已经呈呆滞状韩芹,路谦重新关上门。
房间里,姜明枝还迟钝地拥着被子坐在床上,揉了揉眼睛,头发乱很有风格。
然后她看向门口路谦。
昨晚最深刻记忆,大概就是她呛了两口水后清醒些许,发现自己正在被人不可描述时那种致命惊悚,好在接着一看脸发现是自己老公,又死而复生轻松。
姜明枝宿醉过后说话带点娇气鼻音:“你怎么来了?”
路谦:“过来出差。”
他望向床上拥着被子小小一团香肩雪白女人,跟昨晚拉着他脖子拍着胸脯张扬自我介绍样子天差地别。
“哦。”姜明枝听到路谦也过来s市出差后点点头。
这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她看了眼时间,慢吞吞翻身起床。
路谦跟她起来时间差不多,韩芹敲门声叫醒了他们两个,两个人难得同时洗漱,洗手间里水流声和谐,姜明枝看到扣衬衫袖扣路谦,忽然有一种普通两口子每天一起起床上班错觉。
姜明枝刷完牙,背倚盥洗台看着路谦,经过再三纠结后还是问出口:“昨晚……我喝醉后有没有跟你说什么话?”
她鲜少喝酒,对于自己喝醉后什么样子更是无从得知。加之白天还碰到了苏彦,所有对于晚上自己喝醉后行为举止实在不敢保证。
路谦洗手动作顿了顿。
“说过。”他用毛巾优雅地擦手。
姜明枝神经一紧:“说过什么?”
路谦:“你真要听吗?”
姜明枝:“啊?”
然后路谦没等她回答,用一种很平静,像是在会议陈述公文一样语气重复:“你拉着我说我老公是路谦,斯坦福毕业又帅又有钱,第一次见面就搞了我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