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八婆你给我出来!这笔钱你今天要是不还来,我就直接撬你家门,把你拖到窑子里去!”
秋禾的门前,两个肌肉大汉死命敲门,手中握着撬棍之类各种吓人的玩意,青筋盘蛇一般暴起,看来不像是开玩笑。
他怒吼着拍了将近两分钟的门,从里边却听不到一点回应。
但是拍门的光头汉子却是不怒反笑。
“成,硬开吧。嘿嘿,我还怕这女人乖乖还钱呢,捞她进窑子前咱兄弟两个先爽爽。”
另一个人满脸淫笑着还没有来得及答应,第三个声音忽然插了进来。
“有这好事啊?算我一个呗?”
两人扭头,只见是一文质彬彬的年轻人,脸色沉得吓人。
“你是什么东西?”
“咚!”
回应他们的,只有薛清滚烫的拳头,砸得鼻骨开裂,血和门牙飞溅。
他就这样一拳一拳地砸下去,两人哀嚎着,终于丢下开门工具,拖着满身血痕跑了。
薛清看着沾血拉丝的拳头,轻轻一甩。
面前的门已经开了,秋禾悄悄打开一条小缝,朝外边怯生生地看着。
“又坑谁钱了不是?”
薛清笑着问,这会儿微笑的和方才揍人的仿佛是两个人。
“陈年往事,我都记不清了,隔三岔五总会有类似的人上门,真的假的我自己都分不清楚......”
秋禾姗姗地笑了笑,这才把那一道门缝推开。
“清哥今天心情看上去不太好啊,出什么事了?”
“哪有的事,我打了生死门的擂台,完胜,高兴还来不及。”
“听说了,八万爷回来的时候正好碰上,提了一嘴,清哥好厉害。”
“对了,你这两个门神叫了半天,八万爷没来看一眼吗?”
“不知道,他回来的急,门一关就进屋去了,再没听到什么动静,不知道是不是睡了——不说他了,清哥今天打赢擂台,又顺手帮我清了麻烦,我没有不谢你的道理,进来我给你准备些宵夜?”
“好。”
一碟葱丝麻油拌豆皮,两个卤鸭头,一大瓶精致的小米酒。
半遮的绸布台灯微亮,光与暗交织的室内,把秋禾美好的身段凸显得更加醉人。
只是薛清看都不看,一口豆皮一口鸭头,抓着盛酒的小瓷杯子一饮即干。
阿禾坐在对面,机械性地给他倒酒,那盈盈的小瓷杯里好似舀着月光。
“你不吃?”
连喝五杯之后,薛清倏地抬头,脸上微红,肩膀摇晃。
他酒量其实不错,五杯小米酒,算不了什么。
只是这人若真的想醉,跟喝了几杯酒,又有什么关系呢?
“晚上八点以后不吃东西,不然身材要走形的。”
“那喝酒就没关系?”
“酒没关系,酒都是水。”
“来!我给你倒!”
薛清一转身,从厨房里又掏个杯子,米酒倒满了,还洒出来一点。
“干!”
“清哥,喝太多了,不好吧?”
“你个小酒鬼,也知道劝我啊?”
“酒鬼喝酒是喝水,一般人喝酒那是真的喝酒,喝多要烂肠子的。”
“嘿,拿我当小孩子耍。”
薛清挑起眼,瞟了前边面若桃花的秋禾一眼。
“问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