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下脚步,一眼剜过去,对沈旷说∶您跟皇太后解释清楚不就行了吗
这么快就把消息传给中萃宫了
沈旷也不是没想过,他说道∶如果母后知道熙君想要落子,你觉得她会如何做
秦砚愣住,也不是想象不到。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立刻跟沈熙君掰扯明白。就像当初知道她离宫以后要硬拉着她回宫一样。
皇太后虽然通明,但曾身为一国之母总是带了些强势在骨子里,心确实是好的,但有时有些太过于坚持自我主张。
虽然能容忍沈熙君的骄纵,但这事应当不会由着她性子来,更憋不出跟他们演戏。
所以这时候还不能让母女两人针尖对麦芒。
沈旷望向了宫门,已经让徐太医去试探口风了,但大概还是
他了解自己母后,多半不会有偏差。
秦砚一时气结,所以我没有选择了
沈旷看向不大高兴的前妻,想来这进展有些太快,抱歉。
秦砚有些丧气,这倒也不能全怪到沈旷头上,骗人总归不好。
她难以想象皇太后知道以后的落差,先前总盼着她有一儿半女,现在闹出和离以后,竟然还来个假的。
总觉得心中过意不去。
沈旷低头,过去牵了她的手,还有时间弄假成真。
既然不想说谎,那也不是没时间把喜脉坐实。
秦砚用开他的手,准想跟他弄假成直
沈旷倒也猜想过秦砚的态度,他问道∶你不想要吗
他此前从未问过,也许他早该问问的。
树影落下将日光晃动半分,灼着眼让人眼前朦胧一片。
秦砚不语,看向转眼就趴在桌上小憩的沈熙君,心中有些感慨。和离之前也不是没想过,但没什么机会也就不在意了。
只是觉得自己一人无牵无挂,本应该潇洒得很。如今只有自己知道只留下了这一身狼狈和孤寂,
对于自己的孩子,她有些不敢想。
指尖捏入掌心,甚至要攥出薄汗,秦砚忽然道∶我娘是因为生我才离世的。
沈旷也都知道,秦砚的母亲是生下她不久就病故了。她许是心中有结,不愿生子,亦或是害怕。
但是我爹跟我说,她最后说,不后悔生下我,谢谢我带给她的几日欢愉。秦砚的眼神柔和几分,虽然从未见过母亲,但抚向胸口好似能感受到曾经连在一起的跳动。
还说如果我以后选择不孕育儿女她会理解,如果我想要拥有自己孩子
那就勇敢一些。
但但现在她不够勇敢,没有想清楚自己的抉择,更不敢这时孕育自己的孩子。
沈旷看着眼眸中含着不安的姑娘,虽然是拒绝他,但心中甚至有些欣然之意。她愿意说一说自己想法了。
没关系。沈旷再次追向那不安的双手,我保证只是这一段时日。
秦砚抬头望去,她其实并不抗拒这件事,只是现在不合适,或者跟沈旷不合适。她本是只想如沈旷所说,重新开始,看看自己是否有勇气再去倾心他人。
只是还没等迈出第一步,结果就直接跳成生养孩子了。这跨度太大了。
秦砚嘟囔着,每次总会有一下一个理由。
你若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沈旷搜寻起了自己此前好用的招数,认真道∶二百万
这是钱的事吗秦砚瞪他一眼。
但此时,秦砚瞥见宫门一角,皇太后已经领着人进来,甚是欣喜地冲他们招着手。跟在皇太后身后的徐太医正冲他猛摆手,那就是试探过不可行的意思。
沈旷最后看向了她,眼神中试探着秦砚的态度。秦砚瞥了他一眼,腹诽着都到这了她还能怎么办。
沈旷笑了笑,握紧她的手顿时放松了下来。
皇太后直接饶过曲桥,冲两人走过来,拉着秦砚就是上上下下好一番打量,哀家听了信就赶了过来,特意给你挑了些好东西,这可不能大意
皇太后拉着秦砚劈了啪啦问了叮嘱了一顿,秦砚打量着皇太后,好似笃定就是她怀有子嗣一般。
这才是事无退路,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只不过是偶尔应付一下皇太后,应当不难。
不过皇太后拉着两人的手,眼神徘徊一阵,笑问道∶还没问呢,几个月了
秦砚和沈旷对视一眼,异口异声。
一个月。两个月。
两人面面相觑。
作者有话要说∶
影帝影后出师不利,惨遭滑铁卢。
徐太医∶这不得给我双面间谍搬个最佳男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