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呯呯~向家大宅的书房内,向美扬气得几乎把所有东西都砸破了,反倒是向定诚,还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边喝着茶边着看女儿发泄。
“爸,您怎么都不生气啊,游戏馆那帮人越来越过分了,竟然还敢对谦哥动手!谦哥连游戏馆的大门往哪儿开都不知道呢,他们现在是无差别杀人了吗,只要是我们向家的人他们就不放过?”向美扬异常激动地说着。
向定诚瞥她一眼,态度却完全没有变化,不仅没被她的话激起脾气,甚至还带了点兴致勃勃的笑意:“你急什么,人是怎么死的都没弄清楚,贸然出手只会中了有心人的计。”
向美扬不忿地说:“警察不都说了是冻死的吗?人穿着厚衣服好端端地在室外,又不是被关在冰窖里,有什么理由会冻死?那些人上次就让美丽姐姐莫名其妙犯心脏病,又让阿杰哥自己掐死自己,这次谦哥死得那么蹊跷,肯定也是他们的手段。”
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这是游戏馆的人动的手,终于让向定诚怀疑的目光投到了她身上。向定诚微眯着眼睛,意味深长地说:“连我都不确定凶手是谁,你又是怎么知道凶手必定是游戏馆的人呢?”
作为向定诚最喜爱的女儿,父亲的语气发生了些微变化她马上就捕抓到了,微微一愣,向美扬有点不知所措地看向父亲,还一脸无知地坦诚问:“爸您生气了吗?是我说错话了?我只是觉得游戏馆的人专门向我们向家下手,这件事又刚好发生在游戏馆附近,事情哪有这么巧合,凶手八成就是他们了。”
向定诚高深莫测地说:“就是太刚刚好了才奇怪!你想想看,无论是美丽还是阿杰,他们死的时候都不在游戏馆的范围内,这就说明了,他们对动手的范围没有要求。既然这样,他们这次又何必特意在游戏馆附近动手来引起我们怀疑呢?只能说明,凶手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以为这次动手的也是游戏馆的人。还有一点很奇怪的,刚刚你也说,美丽死于突发性心脏病,阿杰是自己掐死自己的,这两种死法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死的时候都有一个过程。可阿谦却是瞬间就达到了失温致使的状态,完全没有过程,这一点太蹊跷了。”
不得不说,此时向定诚和桐九已经共脑了,两人不愧是交手多年的死对头,都在第一时间想到了缺乏死亡过程的问题,凶手的杀人手法比之前的更诡异了。
向美扬虽然觉得父亲的话有道理,可大小姐任性惯了,哪会管真凶是谁呢,反正都是必须干掉的人,在她心里完全没必要分先后的,于是她的语气又变得理所当然起来:“既然觉得蹊跷,那就花点时间和人力物力去查嘛,可游戏馆的人是肯定跟我们是有仇的,我们又不是没能力给美丽姐姐和阿杰哥报仇,为什么现在要瞻前顾后呢?”
“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你是怎么确定美丽和阿杰的死都跟游戏馆的人有关呢?”向定诚凌厉的目光锁定着向美扬,此时也把疑虑多时的问题说了出来。
他心想,我也是因为那十几个保镖的掏心事件才确定那个游戏馆有鬼,这事已经被我压下去,你一个不知情者,又是怎么确定游戏馆有问题?难道她早就被人控制了,现在是使计让我落入圈套?
“这还用特意去确认吗?他们死前都去过游戏馆,这事不跟游戏馆的人有关还跟谁有关啊?而且不管他们是不是真凶,一家破烂游戏馆而已,难道我们找他们麻烦还需要理由吗?”向美扬的话相当嚣张跋扈,意思也非常明确,只要我认定你是凶手那你就必须是凶手,找你麻烦杀你的人也不需要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