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实诚的解释,向阳便没再多说什么了,因为他知道,没有虚与委蛇的态度才是最坚不可摧的态度,人家愿意告诉你实话,正正表示了人家压根不怕你知道,如果你再浪费唇舌游说,那就显得很白痴了。
所以向阳没再说话,这两天都是一言不发地待在房间里,哪怕小头目进来给他送饭时跟他说话,他也是听而不闻,完全当对方是空气。
小头目自然知道他这是在无声抗议,但还是会不时地苦口婆心劝诫,毕竟留在向家,整个人生都只能是卖命卖命卖命,没有人情,没有未来,有的只是各自的利益,这种生活过久了,会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个人。
“你还是好好考虑久雅小姐的提议吧,难得你还有个兄弟在世,何必要过这些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呢?”小头目对这个后辈还是相当关心的,一有机会就要劝他回头。
这样的话向阳听了很多遍,但从没给过任何回应。
不过他也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无情和铁石心肠,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想象,他的亲兄弟到底是怎样的人,知道有他这个兄弟存在之后会是什么反应,如果知道他情愿为向家卖命也不肯跟兄弟相认,不知是会气愤还是会伤心。应该是气愤更多吧,毕竟他们只有兄弟之名没有兄弟之情,伤心这种要在一定情感基础上才会有的情绪应该是很难产生了,说到底,所谓的兄弟也只是个有血缘的陌生人罢了。
每当想到这里,他就无法继续想象下去了,这时候,他就必须通过思考向家的事来恢复冷静。失踪这么多天,也不知道保镖团怎么样了,壮汉能服众吗?他这个团长之位应该已经易主了吧,毕竟团里真正认可他的人不多,大家不可能还翘首以待地等着他回去。
就这样东想想西想想,两天时候又过去了,在这种无法接触到外界的情况下,人是很容易胡思乱想的。这段时间桐九就没再来过,仿佛已经把他忘记了一般,他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不同意脱离向家跟兄弟相认,桐九就要把他关到死为止?这是很有可能的,因为放走他就代表他们有机会兄弟相残,桐九要避免这种情况发生,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隔绝在争斗之外。
说不定,他从见到桐九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失去了选择的权利,要离开这里,恐怕只有归顺一条路可走了,哪怕是假意的。
然而当他跟小头目表示,自己愿意脱离向家跟桐九回去时,小头目却说:“我是无法联系到久雅小姐的,这些话你还是等久雅小姐来的时候再对她说吧。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耍小花样,你这是真心的最好,如果是假意的,那就不要白费心思了。”
听完小头目的话,向阳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看来他这是陷入了完全被动的局面啊,哪怕要投诚,正主也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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