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为政啊……”久陆拖着长音感叹着,语气中似乎很替那个还未成年的少年不值,竟然被抓了也没人管,实在是可怜得很。
桐九看他这副模样就知道他又心软犯轴了,不由得一脚踢过去踹在他手臂上,没好气地说:“那少年心狠着呢,不需要你圣母心。他杀小黑和小琥珀的时候可没有心软留情过,估计连眼也没眨一下呢,你当人是小白兔,却不想人家可是披着兔皮的大灰狼。好啦,那少年的事你们不用再管了,下一步就等着紫云那边怎么折腾他了。”
与久陆相比,向阳倒是更理解少年此时可能会有的心境。
他们三个都是孤儿,可久陆从小就跟在桐九身边自由快乐地长大,而桐九又是个护短的主,在这样的人影响之下,久陆自然会觉得同伴之间要互相帮助。但他是在向家长大的,从小到大为了生存都得用命去拼杀,对他们来时说,根本没有同伴这样的概念。谁都是信不过的,一旦把信任交付出去,那就意味着把自己的后背交给对方,而这样做的后果,很可能就是被自己信任的同伴捅刀。
所以他很明白,少年必然是个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的人,这样的人不会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生也好死也罢,他们都习惯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上。没人来救他,在久陆看来是件可怜又可悲的事,但在少年这里却是非常地理所当然,他不会为这种情况产生任何的波澜,更不会因此丧失斗志。
你同情可怜他?那正好,这样他就可以利用你这份圣母心为自己谋好处甚至是脱身的机会了。
“小九说得对,你大可以收起你的同情心,尤其是在面对他的时候,千万别露出半分同情的意思,要不然就等着被他耍得团团转吧!”向阳提醒着那个同情心泛滥的兄弟,至少让他明白什么事情是不能在那少年面前轻易透露的。
久陆跟那少年没有怎么打过交道,抓他的时候才匆匆一面就赶回来开车接人了,对他的印象就是一个年纪不大身形瘦削且奄奄一息的少年人,看起来有些可怜,也瞧不出什么狠辣劲。对他来说,这样的人就是被保护的对象,所以实在生不出那种视如鬼神的想法。
不过他很信任桐九和向阳,既然他们都这样说,那至少说明少年确实不简单,是不是如他们说的那么狠尚且未知,但小心驶得万年船,之后审问少年的工作他不参加就是,也免得自己不合时宜的反应会影响到他们的处理。
“我知道啦,最多之后我不见他就是,这样就不怕会被他骗了。”久陆很有自知之明地说。
桐九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其实之后也没他们什么事,下蛊有薛紫云那边负责,审问由她亲自来,他们顶多就是送送补给,帮忙换换药而已,只要不跟他说话或者多给他反应就行,倒是不需要完全回避。但久陆有这样的直觉也是好事,起码有直觉的人不会因为自以为是而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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