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虚被余坚一关就是大半年,实在无法只能跟着余坚学习魔教大法,这魔教的制魔之法与李静虚也是绝配,短短不过半年些许,便道行大进,炼成了金丹,神通也是与日俱增,不止炼成了大日金针这等杀伐大术,还自领悟了一门遁法,金光一闪便能出现在百里之外,比之剑遁还要迅捷不少。
这大日金针,乃是和许道平的太极钟一般,都是神通结成的法宝,乃是大日神光凝聚成针,对敌之时只要放出,便如天女散花,让敌人避无可避,只能硬抗,道行稍弱者,立时便会被戳上数万窟窿,连神魂也逃不过去。
如今的李静虚论及斗法之能,在全真教中已然排的上前十了,许多三代弟子也远不及他。
自从成了金丹,余坚也撤了禁制,不再关着他,李静虚如今也知道,这位苦道人前辈实在是送了自家好大机缘,对其也犹如师长一般对待。
而李静虚越是对余坚毕恭毕敬,余坚便越感到无趣,抬起扫帚便将其赶了出去。
便在两人闹别扭之时,西域方向由全真弟子带来了急讯,信上只说了两件事,曹芳炼成了七十二神魔大法,将天河剑派围困,郭家父子无法,只能带着全派弟子逃离了此界。
此消息石破天惊,许道平拿着信纸久久无言,心中升起了无限的憋屈,明明只要再给自家百年光阴,许道平便有把握纵横天下,但就是偏偏各种麻烦不断,逼得人几欲发狂。
如今魔门没了天河剑派牵制,随时都有可能南下,关中安能独善其身?
面对如此境况,许道平也没了办法,只能等着魔门南侵,而中原又一片散沙,如何能够抵挡?
连郭家父子那般厉害人物,都被逼的没法存身,只能出逃,玄元派能靠得住吗?
手中一点火光升起,信纸便化作了灰烬,许道平踏出重阳宫,看着这漫天的星辰,呆呆的立在了原地。
大周宣和七年,魔门经过两年的整顿兵马,第一次开始南下,以完颜斜也为总元帅,兵分两路,一路从山西,一路从河北,山西大同乃是中原重镇,屯兵不少,且镇守的官员和主帅都是人杰,将这一路大军死死的钉在了大同。
而另外一路从河北入河南便没有那山川之险,一路平坦,极为利于魔门骑兵,一路势如破竹,不到一月便逼近黄河,吓得赵诘连忙准备将皇位传给自家儿子准备跑路。
此时的汴梁皇城之中,便上演了一场有史以来最大的闹剧,皇帝想要传位,而太子却是死也不愿意接受,最后竟然被自己父亲绑着穿上了龙袍,坐上了龙椅。
待得宫中百官入朝之时,便看到太子赵恒坐在龙椅之上,哭的撕心裂肺,让人不忍直视,而风流天子赵诘则是搬了一把椅子坐在赵恒身旁,也不理会堂下百官那青白交加的脸色,自顾便开始让一个小太监宣读圣旨。
这圣旨的大致意思便是,太子贤良有德行,今日便学上古先贤将皇位禅让给太子,而后又自封了一个太上皇,让朝中百官尽心辅佐,当然了大事还是要太上皇拿主意,毕竟新皇年少,怕他行将踏错。
朝中百官听得此处,实在不知该如何形容这个无耻天子,有些气节的已然报了死志,便是平时那些溜须拍马之辈,也是没得甚话可说。
而太常少卿李纲,李伯纪,此时再也按捺不住怒火,开口质问道:
“陛下意欲何为?是想抛弃这汴梁几百万百姓?还是这天下数万万子民?”
赵诘被李纲这话问的,脸色难堪,眼神阴沉道:
“李纲你莫非是要造反?”
李纲脾气也极为执拗,当下便反言想讥道:
“造反?老夫造谁的反,天子还未说话,太上皇便要定老夫个灭九族的罪吗?”
赵诘被李纲气了脸都紫了,指着李纲‘你...你...你’的说了半晌都没说出话,白眼一翻便昏了过去。
见的赵诘昏了过去,堂上一片慌乱,而赵恒还在哭哭啼啼,李纲此时也豁了出去,当下大步上了台阶,揪住赵恒的衣领喝道:
“陛下,此时哭的太早,待得做了阶下囚时再哭不迟。”
赵恒也被李纲这须发皆张的样子,吓得呆了,定定的看着李纲不敢回话。
李纲看着赵恒这般懦弱的样子,心中怒气更甚,大喝道:
“陛下真想做阶下囚吗?汴梁城高池深,粮草充足,拼死一战未尝没有胜算。”
赵恒此时也有些清醒过来,哭道:
“李大人,城中只有不到三万兵卒,河北七十万大军都被打的溃不成君,我等如何是魔门这十万大军的对手啊?”
李纲看到赵恒又哭,怒道:
“城中几百万人,如何会缺兵卒?”
赵恒实在是被李纲吓得狠了,当下连忙道:
“好...好,李大人先松手,朕这就封大人为前敌主帅,升尚书左丞。”
赵恒的声音之中已然有些哀求的意味在其中了。
李纲将手放开,拱手说了声‘谢陛下’,转身便大步出了紫宸殿。
在魔门开始南侵之时,许道平已然有了心理准备,早在三年前便与李成义商议过,从那时起便大量训练兵卒,打造军械,准备应对魔门。
只是魔门还未动手,却是高原之上的吐蕃,在佛门的带领下开始入侵陇右了,将许道平的计划全部打乱。
在佛门动手之时,许道平立马察觉到了其中危险,吐蕃大军在西,而太华山在东,且刚好卡在关中门户虎牢关不远,如果佛门与魔门有了默契,只要法元和尚将太华山随便一座山峰推到,便能将救援兵马阻隔,虎牢关再险要也成了孤军,怎能抵抗?
察觉其中危险,许道平下手也极为果断,当下便亲自带领弟子,布下大阵将太华山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