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钱双晨带着两千多人赶到伊尔古里的时候,李源已经将那些部落的老弱妇孺都给带过来了。
如今从伊尔古里到乌苏哩江交汇处,就剩下处于两江夹着的喜申卫了,黑龙江整个下游算是被郑毅收入囊中。
不过如今郑毅头疼的倒不是地盘大了,而是头疼这条黑龙江是在有点太奔放了,四月的春汛好不容易过去,但是现在的黑龙江下游到处都是大河套小河、小河连湖泊,修路的工程严重被影响,时不时那里就会漫上水将刚开好的田地给淹没。
这时候他才想起当初上中学学过的知识,黑龙江汛期最长、防汛压力非常大,如今可算是亲身体会到了。
为啥会出现这种情况?这个用脑袋想想也就知道了,当前这时代没人给黑龙江修大堤啊。
要是中原还好说,几千年的水利建设成就不是闹着玩的,大河小河几乎都有堤坝。
但是远处关外的黑龙江下游,当地人自己都吃不饱,谁会没事修条堤坝出来呢?
再说了,就算这些人有修堤坝的能力,也没有修筑堤坝的必要实力。
他们这点人沿着将近千公里的下游修堤坝,一年估计也就能修几十里吧?
等到来年汛期再次到来的时候,修好的堤坝又被刷没了,完全白费力气。
还不如涨水了就往高出迁移一下,枯水了就迁回到河道旁边生活。
但是他们能这么干,郑毅这边肯定没法这么干啊。
他要的是黑龙江两岸肥沃的土地。
这里全都是肥沃的草甸土。
干的快还能种一季小麦。
郑毅将朱功亮找来一起商议。
朱功亮如今是他麾下最大的工程头子。
从东洲岛到岸上,营造坊所有人都算他的徒子徒孙。
这家伙也过得很潇洒,现在几乎就是各处去巡视,看建造的怎么样。
刚从敷答河那边过来,就别郑毅拉过来,俩人蹲在如同海滩一般的江边发愁。
“首领,要是给这条江修一条堤坝,那家伙就算百万人一起上都不见得能一年修好啊!”
朱功亮看着奔腾不息的江面有些为难,“再说了,光给这干流修坝也不管太大的事,咱们从南到北这两千里地,光大的支流就有七八条,小的更不用说了,还有大小湖泊上千个,修下来咱也没那实力啊?”
郑毅当然知道他说的是实话,想要给这条将修个堤那耗资数目恐怕会吓死人。
他这边现在一穷二白说不上,但也在创业最艰难的阶段,连升级能量都凑不够,更别说修筑堤坝了。
就算把当前所有人的人都拉出来,也不见得能修成这道堤,几十万人听起来多,洒开来啥都不是。
“老朱,还有别的办法吗?比如咱们修路的垫高两米,是不是也能作为堤坝使用?”
郑毅还是还是有些不甘心,想到修路再次询问起朱功亮来。
“咱们的路都是临时的、简易的,用上几年没有问题,但是如果加高修筑堤坝就不够看了、而且人力成本太高。不过倒是可以考虑一下,之后修筑正式道路的时候这么做,反正也是修一次,应该是可以的!”
“也就是说现在还是不行了?那面对现在这个情况,你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郑毅知道现在修筑黑龙江大堤几乎是不可能的,只能询问当前的应对方案。
“黑龙江分为丰水期和枯水期,丰水期在四月到十月这一段,其中六月到八月是汛期。
也就是现在这个时间其实已经进入了汛期了,只不过今年的雨水不是很大,现在来看黑龙江还很平静。
解决这个事情的方法就是开垦的天地避开黑龙江的涨水地带,那些滩涂、草甸咱们其实也用不上,外面那些地方足够咱们耕种的了,一两年的时间之中,咱们应该不会遇到什么问题。
这个方法是‘避’,不会增加咱们的工作量,也不会影响到正常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