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和郑氏都是安南后黎朝的权臣,如今也是南北两大势力的实际控制人。
郑毅早就对南海航线上的安南不满了,这次既然安南派人来了,那不敲打一下都对不起他的这番折腾。
阮福沥和郑楠都是面红耳赤,两人出列后期期艾艾的说不出话来,总不能说他们都代表各自的势力吧?
若真是这么回答,那就代表他们两家已经彻底放弃后黎朝的名义了,那样的话恐怕会直接引得大华勃然大怒,到时候要是以清君侧、保护安南正统的名义出兵,他们两家就彻底完蛋了。
若是说南洋诸国,谁家受华夏的影响最深,那真是莫过于安南国。
从秦汉时期开始,到现在一千多年来,基本上都是完全参照中原的制度。
这一点就算是临近的李朝都没得比,可以说安南就是个小中原,各代皇朝很多都是中原后裔。
阮氏和郑氏虽然分别掌握南北,但同样要尊后黎朝为正统,他们就是可以理解为三国时期的曹刘。
郑氏手中有后黎朝的君主做傀儡,世称郑主,实力强大,占据定江以北地区。
阮氏自阮福源这一代逐渐兴盛,占据占城的大部分地盘,以顺平等地为根据地,挟大义形成割据,世称阮主。
因为阮氏的根据地是广南地区,是以历史上又称阮氏政权为广南国,与郑氏南北对峙。
如今两方你来我往,打的是极为热闹,若是不出意外还要再打上半个世纪。
不过郑毅横空出世,华夏帝国威震南洋,就不可能任由历史继续重演。
安南作为大明的藩属,实际上却早已脱离大明朝廷的管制。
这次派出使者前来大华朝贡,也是希望能抱住个新大腿。
但郑毅并未答应他们成为藩属,是以两国就没有宗藩名义。
此时郑毅发难,让两家都有些为难,到底该怎么应对大华呢?
阮福沥咬了咬牙,突然向前一步,恭敬地跪在地上答道,“请大华圣主陛下知悉,郑楠此人是我安南国奸佞,妄称使臣欲欺瞒于大华圣主,还请圣主决裁,将此人拿下斩首示众,我安南百姓无不歌颂圣主恩德!”
阮福沥这一手,连郑毅都有些措手不及,果然脸皮是够厚啊,直接上来就定位奸佞。
若是大明朝廷,说不定还真会为他们安南做主一番,但郑毅这里完全是不存在的。
你安南除了奸佞跟我大华又什么关系?咱们又不是一家人,连个名分都没有!
咱是要跟你们安南算账的,顺便敲打一番,挣点小钱花花。
你们双方那些破事,谁乐意管谁管去!
不过郑毅不打算管,但郑楠却被吓坏了。
急忙上前一步跪在地上,梆梆就磕了三个响头,“圣主明鉴,这阮福沥满口胡言!我家兄长郑松在十年前击败伪莫,恭请黎王登基,是大越......安南的有功之臣啊!兢兢业业辅佐我朝黎主安民靖边,至今已经有二十余载,反倒是这阮氏,实在是我安南的乱臣贼子,不仅割据广南之地,还多次出兵攻打我朝黎主,残害我安南百姓,请圣主裁决,将阮氏伪臣乱刀斩杀,我安南愿永世效忠于大华,效忠于圣主,做好大华的南方藩属!”
郑毅一看,心里就乐了,这俩人还真是狗咬狗一嘴毛啊。
你说我是奸佞,挟天子以令诸侯,我就说你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还都将事情甩到他这里,好似他不做主,就是不把他们安南当藩属国一样。
话说你们是藩属吗?要了你们当藩属,还真不如在地里种番薯来的合适!
“停!”看到两人在殿内打起了嘴仗,郑毅气愤的吼了一声。
阮福沥和郑楠均低头认错,但彼此依然互相敌视。
“朕对你们谁是逆贼完全不感兴趣,真今日找你安南是要要讨个说法的!政务院,将这些年他们安南人做的事情,都详细的给他们二人说一遍,看看是谁的责任谁领走,朕今日就是要个说法!”
郑毅挥了挥手,政务院外事大臣王平出列,拿着一份文书就念了起来。
“复兴三年五月,我金兰湾遭受安南国乱民袭击,死伤雇佣劳工三十余名!”
“复兴三年五月初八,我大华商船在归仁海域遇海盗袭击,审问后确定为安南所为。”
“复兴三年七月初三,我大华商船在岘港附近海域遭遇海盗袭击,经审问后确定是安南军假扮!”
“复兴三年八月二十一,我大华管理的西沙诸岛多次有安南渔民登岸,破坏我大华的主权旗帜!”
“复兴四年正月十三,我大华商船在清化附近海域遭遇安南海盗袭击.......”
“复兴四年五月二十五,大华商船在广平道海域遇袭.......”
“复兴四年九月初七,在顺化附近海域遇袭......”
“复兴五年三月初七,西沙遭受安南渔民袭击.....”
“复兴五年五月......”
“复兴五年九月......”
“复兴六年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