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
只要她在傅寒川面前违反人设就会受到的惩罚。
“虞织星?”
注意到她痛苦的表情,傅寒川先是愣了下,直到看到她额头渗出的汗珠,将她打横抱起,用她手中的房卡打开房门大步走进去。
虞织星被心脏疼折磨得酒醒了大半。
妈的,喝酒就是误事,嚣张起来差点忘了人设。
她捂着心脏大口大口喘气,好在每次疼痛都有时间限制,渐渐地这股疼痛慢慢减弱。
傅寒川把她抱回床上后,就要打急救电话。
虞织星见状,抓住他的胳膊,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其反扑在床上,双手撑在他脑袋两侧。
因着疼痛,她眼中还蓄着生理盐水,看上去楚楚可怜。
“寒川哥,今晚留下来吧。”
趁着他没反应过来,虞织星左手抚上她的脸,低头印上他的唇。
淡淡的酒味混合栀子花香扑鼻而来,傅寒川只感觉脑中有什么炸开。
毫不怜惜地一把将她推开。
“哎呦。”
虞织星的脑袋“砰”得撞在床头,撞得她头晕眼花。
再抬起头时,傅寒川正站在床边冷冷得看着她。
“骗我?”
小时候她也喜欢用这样的方法骗自己,佯装心脏疼,可每次他担心得带她去检查后却什么事都没有。
她总是喜欢以示弱的方式博取关注。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甚至他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只好一遍遍得告诉自己人都是会变的,那是她的选择,他无权干涉。
或许刚才门口那个让他觉得熟悉的虞织星也只是他的错觉。
“我已经咨询过律师有关离婚的事了,就定在后天,爷爷那边我会找机会跟他解释。”
傅寒川关门出去的一瞬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隐约听到她说
——“好啊。”
第二天早晨。
原本大家约着去爬山,谁知刚到山脚下便下起了小雨。
虞织星巴不得爬不成。
今天早上五点多她就被叫起来,这会儿还困得很。
等到陈冰清做决定回酒店时,她恨不得第一个上车走。
“那个,我还是不回去了。我看天气预报说雨一会儿就会停,难得来一次,我想爬上去看看。”安宜腼腆对大家说。
苏玫双手环抱在胸前,不加掩饰得打量这个坐着她女婿车一块来的不明女人,就差把讨厌她也写在脸上。
“小宜,阿姨觉得是明天也能来玩,不差这一会儿。”陈冰清浅笑,温和道。
她也不知道儿子为什么把她给带来。当长辈的,总不好给人脸色看。
安宜羞涩地笑了笑,没做肯定回答。
傅寒川:“我陪她一起去,你们先回去吧。”
闻言,苏玫笑了,
“我女婿就是有绅士风度啊,真是男人中的典范,你们几个男的都学着点听到没。”
苏玫的阴阳怪气之意太明显,虞瑾年连忙拉着。
就他妈这暴脾气,要是知道寒川哥昨晚和这女的去别的酒店住了还得了。
傅寒川当作没听见,解释道,“我还有工作,明天要回市里,今天能玩就玩完吧。”
“明天就走了?”陈冰清问。
“我也留下吧,我和朋友有约,明天也要回市里。”虞织星说。
这俩人这么积极,开玩笑,她还能走?
虞织星在心里翻着白眼。
但一想到后天就能离婚,把这股不耐烦生生压下去。
傅寒川看了她一眼,自从昨天分别后,这还是她今天说的第一句话。
雨下得不大,他们穿着雨衣跟着不少还愿意留下爬山的游客一同上山。
石阶楼梯排列得并不平整,有的干脆就是倾斜四十五度的阶梯,就着雨水更加光滑。
大家自觉排成一列,在比较陡的阶梯上扶着栏杆上。
安宜走着最前面,傅寒川走在后面。
冷冷的冰雨在虞织星脸上胡乱得拍,她不理解这些人上山图什么。就凭现在的局势,一个个都忙着稳住不摔倒,哪有机会看风景?
走了一会儿,虞织星便开始走神空档了,眼神胡乱飘着。
不过再飘能飘不到哪儿去,都一列站着,只好看着她正前面的安宜。
她背着一个巨大的登山包,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鼓囊囊的。好几次爬楼梯时顶着虞织星的脸,害得她只好自觉跟她隔一段距离。
她书包太大装不进雨衣,只好在外面淋雨。不知是不是淋了雨变重了,虞织星觉得安宜的身子有些晃。
正一边想着,安宜忽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后仰过来。
虞织星吓了一跳,下意识往旁边一躲。
只见安宜一个大晃,慌忙得抓住栏杆。虞织星正庆幸好在躲开了,不然不得被她大包怼下去。
再一定睛,安宜稳稳得倒在了傅寒川怀里。
后者抬眸轻飘飘地冲她飞来一眼。
虞织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