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得一声，肖衍正中十环。

“怎么样？”肖衍回头看向虞织星。

“不错，挺厉害啊。”

虞织星将目光从电子记分牌上收回视线。

中央射击馆，所有设施都是最顶尖的。

“会玩吗？”

“不会。”虞织星摇摇头。

肖衍一笑，将抢交到虞织星手中，“我教你。”

“把手抬起来。按这里。看这儿”

肖衍从虞织星身后抬着她的胳膊，虞织星非常配合，对于新鲜事物她总是有着很高的兴致。等肖衍回过神来时忽然发现自己离她挺近，看着她流畅的侧脸发呆。

“可以了吗，我可以发射了吗。”

虞织星端着枪一动不敢动，她有点累了，肖衍却突然没了动静。

“你觉得对准了就开枪。”

随着“砰”的一声，虞织星只看到自己射中了靶子。

“几环？”她高兴地抬头看电子屏幕。

“六环。”

肖衍看着她笑脸垮下来，弯了弯嘴角，“第一次没脱靶就挺好的。”

虞织星诧异地看着肖衍。

“怎么了？”

“没事，还以为你会挖苦我。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按理来说他不是该说“你还差得远”这种话吗。

肖衍：

他在她心里是这么嘴贱的一个形象吗？

虞织星开了一次抢，就还想尝试第二次，非常兴奋。

肖衍走到一旁端起果汁喝。

佯装漫不经心问道，“你今天从商场出来得为什么那么慢。”

“慢吗？”

虞织星又开了一枪，脱靶了。

她啧了下嘴，没注意肖衍的异样。

肖衍想起今天停在商场楼下时意外看到了傅寒川的车。

眸光闪了闪，端起杯子又喝了口，“很慢。”

“哦。”虞织星说。

哦？

“你不准备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虞织星一脸不解，“我下去得慢是让你停车费增了几块钱吗？”

“是。”肖衍点头。

虞织星才不信他在意那几块钱，估计就是在存心找事，

“我挂完你电话之后遇到个熟人，帮她了点忙。”

“什么熟人？”

“林诗。”至于干了什么她就不方便说了，“你认识吗？”

“谁啊，不认识。”

“傅寒川的初恋女友。”虞织星又给了个标签。

肖衍愣了足足半分钟，他先是惊讶傅寒川居然还有个初恋女友，紧接着脑子里终于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

一个穿着校服的女高中生形象。

忽得，他笑了。

虞织星觉得他莫名其妙，看着他笑。

“你知不知道当初傅寒川为什么要跟她谈？”肖衍敛了敛笑容，侧头看向虞织星。

虞织星不甚在意，“不知道。喜欢她呗，不然还有什么。”

“不见得吧。其实那会儿是我跟傅寒川比赛看谁先追到林诗，结果他追到了。”肖衍平静道，眼睛一眨不眨的，不愿错过虞织星的任何一个表情。

其实当时提出的时候他并没有很认真，大概率也是在找茬。之后更是没去找过林诗一次，却没想到过了几日真的从同学口中听闻傅寒川真和他班班花在一起了。

至于找茬的原因，大概是那天下午天太热他打球中暑了，又或者是他叛逆期看傅寒川不爽。

还能有什么大不了的原因，他现在回想中学时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因大不了的事引起的。

肖衍不记得了。

他只记得，那天下午操场外抱作业经过的少女漫不经心地朝篮球馆里瞥了一眼，橘色的夕阳之下虞织星那张脸和脖子白的能掐出水来。

周围的人说那个人属于傅寒川。

傅寒川面无表情地捶了那人一拳，肖衍却没错过他嘴角和眼底的笑意。

理所应当又有恃无恐的笑意。

如今再想，那时大概是出自于对傅寒川的嫉妒。

肖衍看着虞织星，他想知道她得知这件事的反应。

现实是，虞织星并没有什么反应，她只是默默擦枪没说话。

就像是听到了从别人口中听到的八卦，除了微微的吃惊之外并没有其他任何表现。

肖衍忽然笑了。

“诶，这不是阿衍吗。”

三四个穿着低调名牌的公子哥一人搂着一个美女从入口走进，远远地他们就看见肖衍和他身边的虞织星。不为别的，两人的外形都太优越了。

“艳福不浅啊，每次都带不同的美女来。”其中一男的看着虞织星时的笑，让她很不舒服。

看这架势虞织星便能猜出是他们与肖衍的关系，她知道肖衍和他的那群酒肉朋友以前玩得有多花。圈子里有洁身自好的富二代，自然有的是整日花天酒地的富二代。

虞织星在当肖衍秘书的时候陪他参加过两次这些所谓“朋友”的聚会，对他们那群人非常抵触。

肖衍将虞织星护在身后，不愿再让人□□地大量，目光中带着隐隐的警告，“这是我未婚妻。”

他这话一出口，在场的都惊了。

“真的假的，你是真收心了？”

圈子里早就在传肖衍不玩了，他们只当是肖衍近期被家里管的严，他还年轻怎么可能说不玩就不玩了，早晚要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