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去碧水城。”
初颜将刻有竹字的匕首插在腰间。
云镜看到那个匕首时,微微一愣。
这匕首……好熟悉,他是不是在哪里见到过?
念竹:“现在?少主,天还没亮,就算咱们有路引,这个时间也出不去的。”
“没时间了。”初颜转而看着云镜道,“你有办法,对吧?”
云镜:“……”他不是,他没有。
路过云镜身边,初颜道,“非礼我要把我卖去青楼和我强迫你带我出城,这两个,你自己选。”
云镜:“……”过分,太过分了,要是青颜郡主的话,一定不会这么威胁他。
他有得选吗?
分明只有后一个选项。
初颜敛去笑意,跨步出了门。
说实话,她的确没有立场去碧水城。
可是……
抚上心口,她必须搞清楚,这烦躁的原因。
山体塌方的面积很大,地势也很偏僻。
三人一路快马加鞭,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终是赶到了。
或许是云镜传了信给南宫邪,听到马蹄声,他转身。
初颜与念竹同骑一匹马,到了南宫邪身边,她下马。
“你……你没事吧?”初颜本来想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可是看到南宫邪一身泥渍,她一时忘了说。
拍拍身上的泥,南宫邪牵过她的手。
“跟我去见个人。”南宫邪淡淡出声。
听得出来,他的心情不好。
甚至有些沉重。
初颜任他牵着,“好!”
一路上都没有碰见人,应该是南宫邪刻意支开。
到了一间营帐前,南宫邪戴上了面具,也给初颜带上了面纱。
拉着初颜进营帐的时候,这里站着太夫,神情皆是伤痛。
不由自主地,初颜的心里也涌现出悲伤,她垂下眸,走在南宫邪的身后。
“都下去吧!”南宫邪道。
“是。”一众人退下。
营帐内,只剩下初颜与南宫邪,还有床榻上的护国公。
他的眼睛闭着,仿佛睡着了一般。
初颜也真的是这样认为,“护国公大人这是……受伤昏迷了?”
南宫邪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下一刻,他放开初颜的手,径直走到护国公的床榻边。
初颜的腿此刻如千斤重,每走一步都要废好大的力气。
每靠近一步,她也很清楚地发现床榻上的人没了气息。
一步之遥的时候,初颜的腿再怎么也迈不过去了。
“找到护国公的时候,他已经失去了生命迹象。”南宫邪解释到。
是的,他将护国公从泥里找到的时候,人已经没了。
听到这句话,初颜的眼泪像不要钱一样掉了下来。
“为什么?”初颜疑惑。
“我怎么会这样?”她指着自己的眼睛问。
她为什么会哭?
为什么好伤心好伤心?
为什么心情好沉重?
南宫邪转过身,满脸心疼,他低头擦着她的眼泪。
初颜后退一步避开,语气中带了气愤与慌乱,“为什么要带我来见他?”
见她情绪有些崩溃,南宫邪上前,“小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