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颜儿啊……颜儿回来了，我记起来了……我全都记起来了……”

小花捂着护国公夫人的胸口，“怎么办？怎么办青颜……莫姨的血止不住……怎么才能救她……要怎么才能救莫姨?”

血……

初颜凝神，她抬起受伤的手，准备放在护国公夫人的嘴角。

可是看见她的颜色之时，她顿住手，“黑色的?”

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的血会是黑色的?

似乎瞬间明白了什么，她抬眼，看向刚刚沾上她血的枯草。

原本只是到了冬天变得枯黄的草，此刻已经彻底死去，连根茎都是黑的。

这是……

毒。

怎么会是毒?

“不行，怎么会这样？”初颜急了，“我现在该怎么救你，娘亲，颜儿该怎么救你啊……”

黑衣人站在两人的身后，看着面前被他刺中心脏的人，心里不以为然，甚至是极大的满足。

他再次举起剑，准备送二人上路。

远处，一柄剑柄飞来，直接将黑衣人震出去好远。

剑柄已经重重地插在地上，剑柄的主人还没出现。

“噗~”护国公夫人再吐出一口血。

她慢慢将力气转到手上，然后握住二人的手，“护国公府……永远是你们的家。”

“颜儿，书房……且兰……”

只提醒了这几个字。

她抬手，缓慢移到初颜耳边，将她另一边的面纱也取下……

就像以前一样，在青颜准备出门的时候，在门口亲自将她的面纱整理一遍，又重新带好。

回家的时候，颜儿去她的院子吃饭，又亲自摘下她的面纱……

然后露出那张让人赏心悦目的脸。

可是现在不太一样，额头的血顺着轮廓流下，额头上的伤口触目惊心。

护国公夫人的大拇指在初颜的脸上滑动。

随后，她把目光投向风鸣，风青羽，眼角的泪不断流下。

最后，她把目光定在护国公的棺材上，恍然间，她好像看见一个身穿盔甲的人向她走来……

最角带着笑，她轻声道，“我来陪你。”

手从初颜的脸上滑落，人也永远闭了眼睛。

初颜心神一震，随后失声痛哭。

“娘亲……啊……”

“莫……莫姨！”

听到二人的哭声，风鸣与风青羽皆是心如刀绞。

护国公府……要垮了吗？

剑柄的主人终于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追月落在地上，周围的石头轻震了一下。

刚才的黑衣人还倒在地上嚎叫，追月抬脚向他走去。

却突然被人抓住了小腿，追月一时顿住。

初颜抬头，脸上是血和泪痕，止住哭声的她道，“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