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死,你干嘛哭丧个脸?”青颜干脆将它放在手心,举起来与它平视。
虚无蛊的触角蜷缩成一堆,就在青颜以为它要自闭之时。
它化哭为笑,将触角伸直。
青颜不明所以,她看了看追月,又看了看南宫邪。
追月盯得十分认真,完全没注意到青颜递过来的疑惑眼神。
倒是南宫邪摇摇头,示意她不要着急,看着就好。
虚无蛊摆着脑袋,身体抖了起来,身上的所有肉鳞张开,随后一片肉鳞掉在青颜的手心。
虚无蛊用嘴叼着肉鳞,朝着青颜弯了弯触角。
见状,南宫邪低头喝了口茶,心里也彻底舒了口气。
总算……解药到了。
下午的时候,风青羽与风鸣又来到了大理寺的门口,这次潘柏安倒没有再拦着。
他摇了摇头,再动动肩膀。
总算,他要得清净了。
“大哥二哥!”
风鸣摆手,示意她过来。
青颜扬着笑脸,快步走了过去,在距离风鸣一步之遥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
曾经国学最优秀的学生,铁骑首领,少年将军……
如今……
“对不起,大哥!”
这一句抱歉来得很晚,晚到没办法补救。
而风鸣只是笑着,看着已经摘下纱布的额头,伤口已经愈合,只是还有一些发红。
风鸣问,“还疼吗?”
青颜摇摇头,眼泪也不自觉跟着下来,“不疼了,你看,都好了。”
“行了行了,外面这么冷,回家吧!”风青羽插话道。
他不适合这种煽情的场合。
也不想让任何人陷入悲伤的情绪中。
几人离去后,南宫邪才从暗处走出来。
潘柏安一愣神,随之反应过来,“公子!”
公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竟然不知道。
南宫邪看着青颜上了马车,才撇了潘柏安一眼,他道,“这些日子,辛苦了。”
潘柏安有一种苦尽甘来的感觉,整颗心都是暖和的。
他道,“不辛苦,都是微臣的职责。”
“看你守大牢不错,再守一个月。”
潘柏安:“……是。”
什么情况?不是刚刚夸他吗?
行了,明白了!
郡主坐囚车回来这事,还是被公子知道了。
风青羽与风鸣去了大理寺,小花也去了普觉寺祈福。
护国公府此刻有些安静,追月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那叫一个悠闲。
还准备哼个小曲的时候,某处院子的瓦片上,发出了一丝动静。
随后是衣服与寒风摩擦的声音,隐藏得极好,丫鬟与小厮来来回回地走动,却没一个人发现。
追月禁声,手指敲打着大腿。
随后嘴角一勾,直接躺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像睡着了一般。
来人似乎对护国公府很熟悉,一路没有任何停留,直奔书房而去。
没一会,来人出了书房,提气上房顶,又踏着瓦片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