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邪正看着奏折,突然手腕上系着的小铃铛动了两下。
抬眸,南宫邪将奏折合上。
马车里,念竹一边包扎一边碎碎念。
“少主,幸好伤口不深,不然的话,要是留疤可怎么办?”
青颜只是看着那伤口,处于走神的状态。
“少~主~你有没有听我讲话。”
青颜回神,丝毫不在乎道,“放心,我有分寸。”
只是见血而已,伤口根本不深。
“云镜!”青颜对着空气道。
似乎是马车旁传来一个声音,“在,郡主请说。”
“去帮我办一件事,现在。”顿了一会,青颜又道,“云镜一个人不够,念竹,你也去,要快,还有,千万小心!”
二人走后,青颜习惯性的敲着手指。
车帘晃动,外面驾马车的就换了一个人。
马车内,南宫邪坐在青颜对面。
“怎么回事?”
“没事,伤口不深,我故意的。”
南宫邪沉默一会,才道,“为什么这么做?”
“我怀疑……有人想要我的血。”
叹息一声,南宫邪明白她的意思,却不赞同她的方法,“将计就计可以,但不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形式。”
青颜没说话,似乎注意力不在他这。
南宫邪继续道,“今日薛菲菲自导自演了一场戏。”
这下,青颜回了神,“你指的什么?”
“今日去的,不止你一个,那些世家子弟,是薛菲菲自己跟她母亲透露的意思。”
也就是说,不是她父母邀来的,根本上就是她自己的意思。
青颜笃定道,“她在演给我看?”
“不错,想让你同情她,然后帮她。”
半响,青颜看着南宫邪,面色有些不善,“你都知道?”
南宫邪点头,“现在你也知道了。她竹篮打水一场空,你不会帮忙的。”
“那是自然,这是大哥自己的事情,而且薛菲菲不见得就是好人,大哥心有所属,眼里容不下他人了。”
这话一说,南宫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眸子动了动。
“南宫邪。”青颜的声音带着疑惑。
“嗯,我在!”南宫邪看着她。
“我今日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薛菲菲的情绪不受控制,一件很小的事情,很小的情绪,可是经过别人一说,她就无限放大,像炸了一样。容易受人蛊惑……”
“似曾相识?”
“嗯……之前我去无磷村的时候,那个店家也是这样,就像……吃了什么药一样。”
南宫邪直接肯定道,“就是药。”
“?”青颜一个不解的表情。
“那时候是试药,药成,杀人灭口,现在薛菲菲……也是吃了药。”
“……这样的话,薛菲菲辛辛苦苦为我唱得一出戏,自己倒是被人当枪使了。”
南宫邪没接话,他揭开车帘,“到了!”
护国公府的门口,还停着另一辆马车。
一辆很普通的马车,旁边站着一位穿着很朴素的人。
南宫邪下了马车,随后扶着青颜下来。
余光看见前方站着一个人,原本只是很随意的看了一眼,随后,青颜像被定住了一般。
站在原地不动。
她看着对方,对方也看着她。
一个上了年纪的人,脸上隐隐约约有些岁月的痕迹,他与护国公不一样,脸上没有大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