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了，有风茶的血。

青颜看着她手里的手帕，眼睛微眯，袖子里，虚无镯慢慢在她的手里幻化为一根簪子。

然而风无痕没有感到任何的不对，他丢掉剑，双手抓着薛菲菲的肩膀。

“菲菲……你叫我，叫我名字！”

薛菲菲细心地擦着，她一字一句道，“风无痕！”

风无痕笑得裂开了嘴，“夫君……风无痕夫君！”

原以为她会喊，可是薛菲菲只是笑着，脸上的血原本快擦完了，可是现在又越擦越多。

当鼻子里的血流到嘴唇的时候，风无痕终于有了感觉。

他抬手摸着自己的鼻子，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菲菲你……”风无痕开始喘气，似乎有些呼吸不过来。

“我什么?”薛菲菲的脸上依然温柔，她将帕子丢下，站得远了些，“你与薛粼合作，代价是我的清白?那日我中了药，可你没有，你想趁我神志不清生米煮成熟饭，我也可以利用你的爱让你万劫不复。”

似乎嫌自己说的还不够，薛菲菲厌恶地拍了拍刚刚风无痕触碰过的地方，“什么正妻?你把自己看得多高雅?你的通房丫头和小妾为你掉的胎都快组一桌席了，怎么?风无痕，屋子里点根香就可以当受害者了？就可以用情难自禁来抵消你那内心的恶心了?”

风无痕的嘴角开始溢血，眼睛变得通红，连耳朵也开始疼。

“比起其他人，我更想将你碎尸万段，让你万劫不复，不得好死！”

“毒……毒妇！”风无痕伸手，想拿地上的剑。

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薛菲菲像踢垃圾一样将剑踢开了。

随后，是肉被刺穿的声音。

一把匕首，穿过风无痕的胸膛，薛菲菲靠在风无痕的耳边:

道:“从我清醒过来开始，每天都会幻想一遍，你胸膛被刺穿的场景，现在……幻想成真，祝我得偿所愿！”

风无痕的死状很惨，七窍流血，胸膛还被开了，最后，被薛菲菲一脚踢入坑里。

两个活人，两个死人。

青颜的身边躺着两个刚死的人，她的眼睛看着上面的人。

“薛菲菲……你真狠！是不想活了吗？”

“不……活不了的是你，你身边的暗卫已经被支开，没人知道你去了哪里，更不会查到我的头上。今日过后，你们就是孤野亡魂。”

青颜点头，“我就说他怎么不在，原来你早就安排好了，不过……你为什么想杀我呢？”

薛菲菲摇摇头，随后一脸高兴，“不知道……或许是我的人生已经残破不堪了，你也不能好，曾经我们都是人上人，我跌入谷底，失去了爱情，那么你……也不能好！”

“我得不到风鸣的爱，你也别想，亲情也不行。”薛菲菲怅然道，“你说，如果有一天，风鸣知道是我杀了你，他会不会记住我?会不会因此多看我两眼?会不会把我一辈子记在心里?”

青颜心里一冷，话中带着寒气，“被你这样的人喜欢……真是可怕！”

“你会不会被我大哥记住?我不清楚，不过今日……你杀不了我。”

“哈哈哈哈……”薛菲菲大笑起来。

笑得眼里全是泪，她道，“怎么?还以为会有人来救你吗？等他们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一具肮脏的，埋在土里的尸体。”

薛菲菲的身后出现两个黑衣人，看样子，是她雇的死士。

她冷声道，“杀了她，再填平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