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吃油饼。”林幻说,“你先去给我买油饼,等一会我让老钱把买油饼的钱付给你。”
隽娘拗不过林幻,便起身去“膳食坊”买油饼了。林幻躺在酥软的床上,鼻子里是诱人的香味,有那么一瞬,他觉得自己好像在某个地方闻到过同样香味。
还有隽娘,她给林幻的感觉很舒服。两人仿佛是久别重逢的故人,那种感觉是难以言状的舒服。
至于林幻为什么会脱口说出泰式,他自己也不知道。
这两天,他脑袋里奇怪的念头越来越多了,越来越嘈杂,越来越不受他的控制。
有时候,他脑袋里会冒出一些奇怪的句子,譬如,“七月流火,三星在户”,“月离于毕,龙尾伏辰”。而他,根本不知道其中的意思。
为什么会这样?他想了好久,等隽娘拿着油饼回来了,林幻依然没有想明白。
“在这里吃油饼,你是第一人。这要传出去,整个京城的人都要笑话你了。”隽娘说。
“你喂我。”林幻张开嘴,说。
“还说不是小孩,你就是个小孩子。”隽娘笑着撕下一块油饼,用纤纤玉手拿着油饼,小心的塞进林幻嘴里。吃了几块油饼,林幻饱了。他打了个嗝,说:“我要走了,你在这里等我,我会把你救出去。”
“你这个小脑袋想什么呢。”隽娘用手点了林幻的脑袋,笑着说,“我在这里过得很好,为什么要离开。小弟弟,回去后别再来这里了。这种地方不是小孩子该来的。”
临走前,林幻又在隽娘脸蛋上亲了一口。然后,林幻用手刮了刮隽娘的鼻子。隽娘摸着自己的鼻子,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但仔细想想,却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来到一楼,钱卜苟早在客厅里等着呢。
“小子,玩的舒服吗?”钱卜苟不怀好意的笑着问。
“舒不舒服你不知道吗?”林幻反问。
“我是我,你是你。”钱卜苟说,“你要是喜欢,以后可以天天来这里。怎么样?”
“说吧,你要我干什么?”林幻问。
“走,走,走。这里不是谈这个话题的地方。咱们去我家里,我有一个好计划,以后你跟着我就有的荣华富贵享受了。”钱卜苟抱起林幻,大步的走出了“晚来春”。
“我爹呢?”林幻问。
“你爹回家了。”
“他不知道我在这里吗?”
“知道啊。”钱卜苟笑着说,“你的事情我都告诉他了。”
“他自己回家,让我在这里。他也不担心我?”
“你爹这个人你还不了解。”钱卜苟说,“他可是见钱眼开的主。我给了他五十两银子,把你留在这里陪我。”
“他同意了?”
“那可是五十两银子啊。不要说把你留在这里了。就是他爹活着,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留下。”
说话间,钱卜苟带着林幻到了赌场。钱卜苟没走前门,他们绕到后院,后院有一个小门,钱卜苟由小门进了院子。
后院不大,但设计的很是完整。花园游廊,假山曲水,应有尽有。
到了前厅,钱卜苟把林幻放下。早有仆人过来。钱卜苟吩咐道:“准备一个上好的房间给小公子。”
“说吧,你叫我干什么?”林幻问。
“我听你爹说,你能未卜先知。可是真的?”钱卜苟看着林幻,兴奋的说。
“他的话你也信。”
“他的话我当然信了。”钱卜苟说,“你爹这个人,我比你了解的多。他来我赌场赌博有十多年了,没带你来之前,他是十赌九输。从你跟着来了,他没输过。若不是你能未卜先知,他不可能老是赢。”
“你让我卜什么?”林幻问。
钱卜苟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林幻。
“我不认识字。”林幻说。
“坊间传言,你可是少年天才,腹内学富五车,你怎么不认识字?”钱卜苟惊讶的问。
“我没读过书,我爹也没送我去过学堂,我不认识字不是很正常吗?至于你说我腹内学富五车,至于有没有这么多,我也不知道。”林幻说,“你给我念念,上面写的什么?”
“这是一张招贤榜,天子发布的。谁能帮天子办成一件事情,天子将奖赏他黄金千两。你可知道,那是千两黄金啊。给了咱们,咱们一辈子都花不完。”钱卜苟兴奋的说。
“一千两黄金的确很诱人。但和你我有啥关系?”林幻反问。
“这就是我的计划了。”钱卜苟说,“我推荐你进宫,帮天子办成那件事情。一千两黄金便落入咱们的口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