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有再谈论与系统相关的事，毕竟没有具体的线索指证，所有猜测都无济于事。
何况就算两人能证明系统是巫祖又能如何，系统依旧还是会干预石云瑾的人生选择。两人走无法将系统祛除。
“你记忆遗失，应该是在穿越中被混沌侵蚀造成的。我的元神几乎只剩下空壳，而你只是一个凡人，虽然有巫魂鼓庇护，受点损伤也很正常，何况只是造成了记忆缺失。”
石云瑾点点头，事关混沌以及大千世界，远远不是自己能理解的，娄云川的说法，似乎挺有道理，就当是事实真相好了。
“那我在丢失记忆的那些天都发生了什么事，经历了什么！”
娄云川闻言，摇摇头，“具体不清楚，其实我就跟你相处了两三天……也就是穿越前最后三天。”
不清楚？
石云瑾似乎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系统告诉他找到娄云川就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现在娄云川居然告诉自己，他也不清楚。
“你那段时间的经历比较复杂，甚至比现在还要离奇。很多我都没有参与，只是听娄负冰说到一些，就只知道个大概，”
娄负冰？
“你跟娄负冰的关系是？”
娄云川瞪了他一眼，“负冰是我徒孙，差着辈呢，你小子少打他注意！”
天地良心，我绝对没有！
“你小子不是个东西，提起负冰的时候眼神就不对，我警告你，你离她远点，你们姓石的没一个好东西。”
石云瑾心里咯噔一声，明白为啥娄云川说自己眼神不对了。
因为小庙中那个幻境！
“你想多了，你也知道我失去记忆了，根本不记得她，你可不能冤枉我，再说你就跟我相处了两三天，你怎么就能说我不是个好东西，还说姓石的没个好东西。”
娄云川冷哼一声，“你是不是好东西我会不知道？”
“不单单是我，全天下人都知道你不是个东西。”
“你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搅得地球修真界鸡犬不宁，各种阴损坑人，说句话都给人留几个坑。至于我说姓石的没好人……”
娄云川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石光耀是个好东西吗？”
石云瑾假装没听到，这话他不敢接，石光耀是他太爷，也就是娄云川的女婿，老丈人说女婿不是个好东西，这话你咋接？
只能假装没听到。
“还有石万红，他是个好东西吗？”
石云瑾不明所以，“我表哥他又咋了？他也是我爷爷的孙子啊，也得叫你祖爷爷，他怎么得罪你了。”
“得罪我？你们两个缺德冒烟的玩意，两个凡人坑死了地球修真界仅剩的一点修士。地球修真界哪怕是在众多大千世界，也是威名远扬的圣地，结果无数纪元的传承，就被你们两个坑没了！”
“等一等，等一等，让我缕缕……”
石云瑾叫停娄云川，沉思了许久，“所以你在开玩笑对吧？”
娄云川转手就是一巴掌，将石云瑾拍在地上，“混账东西，我是什么身份，会跟你开玩笑！”
石云瑾揉了揉嗡嗡作响的脑袋，惹不起，身份惹不起，实力惹不起，只能装孙子！
“不是开玩笑您还瞎说，别说您这样的高手，就算是我，一个凡人敢跟我指手画脚絮絮叨叨，我早就一巴掌拍过去了，怎么会被对方左右。”
“虽然脑子灵活关键时刻非常有用，我也坑过人，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谓的阴谋算计，根本行不通。”
娄云川叹了一口气，“我给你大概讲讲吧，有些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事情要从我的一个决定说起……”
听着娄云川的讲述，石云瑾在心中默默整理听到的信息，毕竟不是自己的记忆，而且娄云川也只是听人说过，很多事情都是一句带过，他需要自己思索事情的原委。
原来因为昆仑之变，地球修真界陷入末法危机，修行越来越困难，娄云川听说石云瑾出身的家族，流传着一本能够正常修行的功法，就让自己的女儿潜入，替他拿到功法。
也就是他太婆。
“但是你太婆还没完成，就突然暴毙，我一直以为是你太爷，直到你告诉我真相。”
石云瑾没敢打断娄云川的讲述，但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从哪儿知道的真相。
“算了，这点事说起来，可能六七天都说不完，我就挑主要的说，其他的你自己想办法搞清楚。”
“你身上发生的破事一环扣一环，我要是从头说，咱们接下来啥事不用干了。”
“巫祖离开的时候，把巫魂鼓拆分了，说是魂兽之魂抑制了巫魂鼓的成长，除了魂珠，还分离出了另外两件东西。”
“你太婆嫁到你家的时带着魂珠，后来传给了你爷爷，你爷爷那个倔脾气又不想要，非要传给你，结果操作失误，把自己玩死了。”
你放屁，我爷爷那个时候都死了十多年了，不等石云瑾反驳，娄云川接着往下说。
“这东西就一直留在你的灵魂中，相安无事，直到你遇到另一件巫魂鼓分离出来的东西，意外引动了魂珠，让魂珠和你的灵魂融在一起，造成你仅剩半个月寿命。”
说道这里，娄云川突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问道，“明知必死你会怎么样？”
石云瑾想了想，“求存！”
“若是最后确定无法改变，可能什么都不做，安安静静的等，但是我必定无所畏惧……我都要死了，我还怕什么。”
“不错，就是你这句无所畏惧，让整个地球修真界见识到一个又不要脸，又不怕死的无赖有多么难缠。”
“因为魂珠与你融为一体，你几乎就等于巫魂鼓的器灵，巫魂鼓有这个世界的气息，在末法时代也许能遮蔽天地禁锢，让修士正常修行，算得上逆天之宝。”
“但是巫祖将巫魂鼓丢到哪里，谁也不知道，你融合了魂珠后，能够以魂珠感应到巫魂鼓。”
“偏偏你又没剩下几天寿命，而且魂珠中拥有庞大的神魂之力，也许情绪波动，就会造成神魂之力失控，彻底碾碎你的意识，这样一来就会彻底失去巫魂鼓的下落，因此压根就没人敢惹你。”
“你本来就没几天活头，为了保证你活着的时候能寻到巫魂鼓，别说搜魂查探记忆，或者是严刑逼供，就是你一激动都能把自己炸死，这种情况谁不得把你供着？”
“所以你就变成了修真界第一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