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云瑾听完娄云川的话，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知道娄云川说的是正确的，除非自己愿意一次次陷入那种除了自己身体再无他物的虚无中，或者是选择寂灭拥抱死亡，不然一定会追求一个永恒的东西。

而昆仑是永恒的。

他摇摇头，“那些东西离我太远，我想它干啥，只要跟着你就行了。”

娄云川无奈道，“不远了，你离界主境界也不远了，而且你的先天之体本就寿命悠长，早晚会考虑这个问题。”

“那到时再说，诸天之战估计快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能不能透个底。”

说完这话，他脸色骤变，识海里一直处于沉寂中的系统也关缓慢睁开双眼。

“我带你去看看，确定一下到底是不是昆仑。”

“好。”

识海中系统再次陷入沉寂。

果然，诸天之战看来自己必须要参加。

“祖爷爷你给我透个底，你现在到底是什么实力，我心里有点慌，刚才……我脑子那个又作妖了。”

娄云川闻言变了脸色，他知道石云瑾说的是什么。

“出发之前我会达到大概界主中期这个境界，修行体系各不相同，不同体系之间也只能做个简单的对比。”

石云瑾疑惑道，“无法开辟洞天世界吗？”

娄云川摇了摇头，“开启洞天世界这一修行之法并非唯一。”

不是唯一这个道理他懂，可石云瑾不解的是如果不开辟洞天，如何解决在大道中沉沦的问题。

“我们的目标是混沌深处，混沌能隔开众多大世界，区区一个洞天有什么用。”

石云瑾猛然惊醒，脸色煞白。

“诸天万界唯有昆仑永恒。”

这就是高度吗？

“祖爷爷，地球上的修行高度高到这种程度了吗？”

娄云川解释道，“地球上的昆仑有些特殊，致使很多强者从混沌中降临到地球，每一个都是能在混沌中穿行的人，来的人多了，留下的东西自然就多，我站在他们的肩膀上，自然也看得更高更远。”

石云瑾明白了，怪不得他一直觉得四灵界的修行功法有些贫瘠，原来不是四灵界修行功法稀缺，而是自己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

“祖爷爷那你境界到了界主中期，实际战力呢？”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实力？天尊之下估计都能应付，毕竟天尊能掌控世界，我不曾见过，不知道如何应对。”

诸天之战应该没有天尊参与把？

石云瑾想了想，觉得这玩意还真没谱，那么多世界鬼知道会不会有一个天尊突然冒出来。

娄云川突然问道，“你的分身一直在诸天学府中修行？”

石云瑾点点头，“我打算用焚天云道图统辖自身所学，所以一直在学府中认真苦修。”

娄云川听完皱眉道，“焚山云道我留意了一下，其实用处不大，华而不实，你这么做屁作用没有，反而是舍本逐末。你要知道你所学的任何一门功法都是超过它的，尤其是天罡神通。”

石云瑾解释道，“不是法，是术。”

娄云川点点头，“你接下来的修行，一定要将两仪变作为重中之重，你已经获得了先天太阳之气，且领悟了先天太极，先天太阴之气四灵界没有，但是四灵界之外有无数的世界，你还有无尽的时间，总有机会寻到。”

石云瑾踌躇了一会，心一横，如实道，“起初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现在觉得这一切有可能是给别人作嫁衣裳。”

他指的自然是系统。

“我根本没领悟先天太极，我只是获得了先天之体和先天太阳之气，领悟先天太极的是系统。”

“从最初的无相剑开始，一切都在一条线上，先天青莲，先天之体，再到道尊洞天的先天之气，一切都在这条线上。我怕到了最后一切都成空。”

娄云川面色凝重，同样沉默了许久，才到，“既然避免不了，那还不如主动接受，只有这样才能看到线的尽头是什么，才能有应对之法。”

“看不到这条线的尽头，什么都不知道根本无法应对。”

无奈的点点头，石云瑾才道，“我明白了，我会注意。”

“狮子吼已经学会了，我在传你几门印法，六字明王法印、往向佛印，九梵神印，金刚印，大千佛印。你有学习印法的基础和经验，应该能快速上手。”

“祖爷爷，你不会是在修佛吧，怎么全是佛门功法。”

石云瑾一脸疑惑地望着娄云川，似乎在等对方的答复。

“这几门功法勇猛刚正，大气磅礴，最适合你，尤其金刚印和六字明王印，而且佛门功法不偏不倚中正中矩，不会练出什么乱子。”

听完娄云川的解释，石云瑾越发疑惑了，“勇猛刚正适合我？祖爷爷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刚猛？”

“我一直觉得自己温文儒雅，是个军师政委儒将之类的人。”

娄云川转过头去，懒得看他。

“你出手时总想一击必杀，不留余力，动手那一刻便算是刚猛，所以这些功法适合你。”

石云瑾愣了愣神，不由称赞道。“祖爷爷你果然了不得，这样的事你都考虑到了。”

娄云川无奈道，“你明明很聪明为什么很多时候不自己想想为什么，该怎么做，偏偏随波逐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