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怎么想石云瑾不知道，当然就算知道他也不在意，此时的他已经到了最后一刻，体内力量汹涌而出，精气神如泄洪一般涌入即将成型的法相中。

不行，还差一丝，总是差一点，到底要因为什么！

石云瑾心急如焚，他察觉到自己凝结的法相总缺一个至关重要的东西，但他却不知道到底缺少什么，此时的他就像是把一堆沙子拼命地往一起堆，但是这些沙子偏偏无法凝结在一起。

到底缺什么？

“吸收了把，我算错了，没有法则领悟作为核心，你无法凝聚法相。”

“实在不行融入元神，凝练成身外化身，实力也能提升。”

石云瑾心里咯噔一声，娄云川的话像一盆凉水，瞬间将他浇了个透心凉。

没有领悟法则无法凝聚法相？

那自己这条路岂不是走到头了，自己从一开始就想着以两仪变统合元神和法相，寻到太阴之气，补全先天太极，可是此刻却告诉我没有领悟法则无法凝聚法相。

那岂不是说自己这条路走到头了，自己所有的目标和方向都会成为一轮泡影，自己所有的前路都到此为止，一切都将推倒重来。

娄云川叹了一口气，语气用满是失望，“你没有领悟法则，又没凝聚道心，这条路走不通。”

石云瑾感受到了娄云川的失望，他从对方的语气中听到了无奈和心痛。

“算了吧，以后再说，下次或许还有机会。”

石云瑾苦笑不已，自己真的是个废物吗，自己原来注定让你失望吗。

我还要拼一把。

只见他又拿出两块玉牌，瞬间，数道声音响起。

“住手。”

“快停下，你已经浪费了五块了？”

“住手，你这个混蛋，那是我们的。”

石云瑾目光扫过出声的几人，笑道，“放屁，它是我的。”

说完毫不犹豫捏碎了手中玉牌。

法则，我没有。

道心，我也没有。

但我不认输，我还没有走到极致，我可以放弃所有，不在乎所有，但是我要走的路不能断，这是我的跟，这是我的底线。

不拼一下怎么知道不行，拼过了哪怕真的不行，事后也不会后悔，如果今天放弃了，就代表自我否定了之前的所有，否定了自己未来的所有。

我可以否定过去，但是决定不能放弃自己坚持的未来。

突然间，石云瑾脚下浮现一道虚幻的太极图，缓缓旋转，元神飞出落在极点上，还未凝结的法相飞入另一个极点。

两块玉牌中的清灵之气汇聚到还未完成的发现中，只见幽光一闪，无相剑飞入清灵之气，巫魂鼓落在元神手中。

太极图缓缓转动，庞大的气息铺天盖地涌出，在湖面上掀起一阵阵浪涛。

石云瑾低声呢喃，“通达无碍，进退无碍，今天便来验证一下我能为心做到什么程度。”

他自身先天太阳之气散出，紧紧包裹还未凝结的法相。

“若是失败，那我便彻底放弃这条路，所以……我赌上一切。”

成，所有付出和目标成真。

败，所有努力和方向化为泡影。

既然这条路走不通，那就以这条路上的一切去博一个未来。

穆稀月脸色骤变，颤抖着问一旁的常若茜，“他要做什么？”

“他在做什么？”

穆稀月一把抓住娄云川，“他做什么，告诉我他要做什么。”

常若茜急忙拉住她，“不要冲动，你这样大吵大闹会惊扰到他。”

穆稀月脸色苍白，望着娄云川，等着解释。

娄云川同样面色凝重。

“他在求道。”

“不对，你再骗我，你骗我。”

穆稀月质问道，“告诉我，如果他失败了会怎么样？”

“他会失去一切，失去将来的路，失去走过的路，失去修为，甚至生命。”

“不……”

穆稀月尖叫一声，就要向石云瑾飞出，一旁的常若茜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你现在去只会害死他。”

穆稀月双目失神，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他从来就不想成为强者，他只想好好活着，你们为什么要逼他。”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娄云川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