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校尉这是在找什么?”此时的朱有成,带着人在各个碉楼里进出,惹得丘行恭不由感到惊讶,疑惑的踱步来到徐宁身前,微微皱着眉头问道。
“在找冯盎藏起来的东西!”听到丘行恭的这话,徐宁的脸上,不由露出微笑,目光转向旁边的丘行恭,道:“丘将军难道不好奇吗?”
“大总管说笑了!”听到徐宁的这话,丘行恭顿时嘿的一笑,目光望向那边弄得鸡飞狗跳的朱有成等人,道:“就算冯盎藏起来一座金山,那也是跟丘某无关的!”
这话落下时,目光却忽然转向身后,嘿的一笑道:“刚刚找到了人,自称是冯智戴的,丘某猜大总管肯定乐意见!”
“冯智戴?”听到丘行恭的这话,徐宁的眉头,当即便是微微一皱,随即,目光便望向丘行恭身后时,果然便见得一年轻人,正五花大绑的押送到这里。
丘行恭便嘿的轻笑一声,若非是刚刚徐宁脸色不善,按照他以往的性子,管你什么冯智戴,这会儿早就沦为他刀下亡魂了!
“大…大总管罪臣该死!”刚一来到徐宁的面前,冯智戴便二话不说,‘噗通’一声跪在徐宁的面前,连声哀求道:“罪臣一时鬼迷心窍,还望大总管饶罪臣一死!”
罪臣?
徐宁听着冯智戴这连声讨饶的话,表情不由微微一愣,片刻后,这才反应过来,这冯智戴似乎还是崖州的刺史来着。
“丘某刚刚发现他时,他就已经被绑成这样了!”丘行恭看着跪在徐宁面前,连声讨饶的冯智戴,双目中尽是鄙夷之色,不过,却还是冲着徐宁说道。
这话听的徐宁却是不由一愣,他刚刚就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就是个冯智戴而已,又并非什么厉害的人物,用得着绑的跟粽子似的。
“这…这是罪臣那些兄弟们所为!”听到丘行恭的话,冯智戴顿时一脸痛苦,低着头说道:“罪臣先前跟着阿爹做了错事,事后反应过来,便想劝罪臣的兄弟们投降,只可惜罪臣毕竟是人微言轻!”
“这么说来,你也参与了冯盎的叛乱?”听到冯智戴的这话,徐宁脸上顿时露出一抹冷笑,正所谓上阵父子兵,若是冯智戴全程不参与,那才叫怪事呢!
“是!”然而,徐宁却没料到的是,听到他的话后,冯智戴几乎都没做任何的辩解,冲着徐宁便干脆的承认道:“阿爹去南扶州时,罪臣便去了广州,劝说了党都督封锁了南扶州的消息!”
“好贼!”听到冯智戴的这话,徐宁还没来得及开口,倒是一旁的丘行恭,已经气的冷笑一声,嘴里不由的骂了起来,若非徐宁在场,恐怕这会儿,早就已经亮出佩刀了。
然而,听着冯智戴的这话,徐宁的脸上,却是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目光直直的盯着冯智戴,好奇的问道:“你这么干脆的承认,就不怕本侯就地正法了你吗?”
“怕!”听到徐宁这话,冯智戴顿时抬起头来,目光望着徐宁时,忍不住咽了一口吐沫,说道:“罪臣现下已经知罪,只希望大总管能给罪臣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谋逆之罪,你可知是什么结果?”徐宁听着冯智戴这话,不由冷笑了起来,望着冯智戴道:“你想拿什么换你死罪呢?”
“如今阿爹已死,整个岭南的俚人都将人心惶惶!”冯智戴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不由的膝行几步,冲着徐宁说道:“罪臣可…可以帮大总管安抚这些俚人的!”
“还…还有阿爹的财产!”这话落下时,冯智戴便用力一咬牙,冲着徐宁又道:“阿爹这些年攒了不少的财富,但极少人知道阿爹将东西藏在那里的!”
“侯爷,找到了!”然而,冯智戴的这话刚刚落下,朱有成便一脸兴奋的冲到徐宁面前,激动的咧嘴大笑道:“找到冯盎藏宝贝的暗室了!”
这话落下时,目光似乎这才注意到,跪在徐宁面前的冯智戴似的,眉头不由微微一皱,问道:“这厮是?”
刚刚还一脸期待的冯智戴,此时,听着朱有成的这话时,突然便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一点点的坐在了地上,双目中尽是黯然之色。
“放心吧,本侯不会杀你的!”徐宁的心情突然很好,看着突然神情灰败的冯智戴时,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道:“再怎么说,你也算是迷途知返了,总要给条活路不是吗!”
先前他还有点烦恼,回头没法向李世民交待,这下却是好了,有了冯智戴这个人在,总算是可以送去长安了!
更何况,冯智戴有句话说的的确没错,岭南这里的俚人们,随着冯盎的身死,指定会人心惶惶的,这时候太需要个冯智戴这样的人来稳定局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