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一位村民腰上有一个铁质皮带扣,他硬生生被吸到洞壁上无法动弹,幸亏其他村民及时营救,他才幸免于难。
从此再无人敢去那些洞里作业了。于是,两位村长准备换个地点,继续施工。他们顺着冰下河道逆流往上,在几百米远的上游再次发现了冰裂隙,还有少量水从裂隙中流出,裂隙的方向和村民们居住的冰裂隙平行,只是裂隙的宽度略窄,于是大家分别向两个相反方向同时开凿冰裂隙。
功夫不负有心人,大家居然真的在向前开凿了近百米的距离后发现了两个岩洞,两个岩洞同处于一个冰裂隙中,几乎是门对门,无论结构还是空间布局都与所居住的岩洞大同小异。
但是里面仍然存在人为施工的痕迹,甚至里面还出现了两个年代亘古的石质大门,大门紧闭,无法打开,门楣上、门板上带有奇怪的凹形图案。
在深深的古冰川下,开凿出有史前人为施工痕迹的岩洞,大家自然又是一阵恐慌,这无法解释、也无法想象。
但是,华国城那边一直对返迁营地建设计划催促的很紧,无奈,两位村长只能带领众村民继续硬着头皮施工。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后来的事情就更加离奇了。
第一件怪事是,施工到那两个石质大门附近时,总能听到门里面有拉长的“嗡嗡”声,似乎有风吹出或吸入,让人不寒而栗;
第二件怪事是,每次费力凿开的岩石洞壁,第二天会恢复原状,再凿后,过一夜又是恢复原状;
第三件怪事是,为了检验洞穴里面是否存在有毒气体,村民们搬过去的种植厢和养殖的鱼,在那个洞里面过一夜后都会枯萎或死掉;
第四件怪事是,一天的工作结束后,大家存放在那些洞里的工具会不翼而飞。
第五件怪事是……
听着这些诡异的事情,夏花蒙圈了,小顺子听傻了,头皮都发麻,而豆根眼神直直的,连汗毛都立了起来。
说到这里,就连多吉自己都害怕了,他不停搓着手,咽下一口口水。再看次仁,眼里也充满了无助。
又是一阵的沉默。
夏花鼓足勇气打破沉寂,不确定地说:“嗯,这样,如果可能,我们找个时间去现场看看?”
多吉和次仁都没有接话,显然对这个提议不感兴趣,或者反对这个提议。
夏花又说:“如果害怕能解决问题,我就不用这么远跑来了,有什么样的问题我们都只能面对,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还是沉默。
忽然,小顺子的大嗓门响起,震得办公室里嗡嗡的,他说:“你们两个村长也是个大男人,怕个球啊?大不了就是死,别娘们兮兮的。我们阿尔泰山聚集区的信条里没有害怕这个字眼,我们一直推崇那几个字‘干就完了’,有事,我崔顺子顶着!”
这几句话说得那是相当扎心,作为一个聚集区的两个负责人,那也是经过了大风大浪,管理着几百号人,平时都是说一不二、一呼百应的角色,让小顺子这么一顿奚落,脸上挂不住了。
次仁脸色很难看,率先喊道:“怕!怕?我们怕啥?我也死过好几次了。我们只是不想因为唐突施工,引来不测。村子有今天不容易,村里还有那么多村民,他们需要活下去呀,要不我们坚持这么久,为什么?你们不要把人看扁!”
次仁的眼睛里已经浮现出泪花,这个铮铮铁汉,可以去死,但是绝对不受屈辱。次仁说完,拂袖而去。多吉喊了他几句,次仁也没有回来,只是听见次仁的脚步声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