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京都,寒冷入骨,她可以感觉的自己的膝盖吱嘎作响。
“这次是臣妾的错!皇上宽宏大量,那个叶听南已经活得够久了。”,慕容云梅恭敬地说道。
“什么时候,皇后可以替朕做决定了?”,窦锋锐鸡鸣即起,一直忙到半夜,依然目光锐利,全不见疲态。
“臣妾不敢,只是这叶听南天生......”。
“叶听南是宰相叶知微的长女,皇后想说什么呢?”,窦锋锐不耐烦地打断了皇后。
你都将叶听南定了性了,我还能说什么呢?19年过去了,你讳莫如深,是爱之深?还是恨之切?!
慕容云梅心里气得不行,此刻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皇后回去,将后宫不得干政这句话抄100遍吧。”,窦锋锐认真地说。
慕容云梅的脸一下子气的通红。
这个惩罚不重,侮辱性极强。
那个已经得意的上了天新任宠妃董宛如,岂不是要笑掉大牙。
忍无可忍,重头再忍!
慕容云梅飞快地转动着手中的翡翠十八子手串,深吸了一口气,恭敬地点头称是。
她吃了一块茶点,心情舒缓了些,这才柔声说道,“宫里面的赏花宴眼看就要举行了,不知道陛下对太子选妃可有什么想法?”。
“上次选太子妃,让太后动了气,这次皇后仔细些吧。”。
“臣妾一定尽心准备。”,慕容云梅点了点头,“那太子妃选谁才好?还请陛下定夺。”
“朕再想想吧。慕容家已经出了一位皇后,一位宰相夫人,如今还惦记着太子妃的位置,这坤兰国最有权势的怕不是朕,而是你慕容家了吧。”,窦锋锐微笑着说道。
“朕就是和皇后开个玩笑。”
慕容云梅的心沉到了谷底,她倒是真心喜欢叶听雨,锦上添花有什么不好?
如今将皇帝这样夹枪夹棒的这样一说,知道太子妃一事已经黄了,心里不由火气。
自己这个皇后当得好窝囊!
她看着窦锋锐姿态潇洒地抖开了手中的泥金折扇,上面画作缥缈的白云间,一树红色的梅花恣意开放。
坤兰国朝野上下谁不知道,帝后两人夫妻恩爱伉俪情深。
皇帝手中片刻不离的折扇就是证据,那画的云中梅可不就应着皇后的名讳云梅?!
慕容云梅冷笑了起来,眼中有泪,她知道那一树红花根本就不是红梅,那是那妖精最爱的九幽花。
她站起身来,漠然行了一礼,没有片言只语,带着宫女离开了。
明天就是这个月的十五,这日京都放河灯。
叶听南早早禀明了父亲,要去放河灯给母亲祈福。
她也想趁这个机会,将静蓉的魂魄度化,魂归极乐。
叶知微听后又是高兴又是悲伤。
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最后也只是摸了摸叶听南的头,苦笑道,“顺带着给你自己祈福吧,为父看你最近运势可不太好。”。
相府的马车缓慢地行在大街上。
今天京都解了宵禁,大街上车水马龙,游人如织,沿街的商铺灯火通明,远处的天空不停地升起大朵的焰火。
叶听南趴在马车窗口,看着这人间美景,恍惚中不知今夕何年,身在何处。
她的左肩趴在小黑。
“小黑,你说啊,放河灯真得可以让母亲知道我在想她吗?”
------题外话------
亲们,帮我点个收藏可好?比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