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听南盯着楼梯口,没有注意到一号房门口出现了一个飘忽的黑影。那黑影飞速地将天字一号房和二号房的门牌互换了。
只不过一瞬,那个黑影又消失了。
楼梯口出现了一位身形高大的白袍男人,戴着一个银质面具,身如疾风一掠而过。
那人径直来到了原来的天字一号房门前,抬头看了一下门牌推门而入。
不一会儿原来的天字一号房里就传来了衣服撕裂的声音,粗重的......
师傅居然还知道戴个面具!一看就是一个老手吗!
叶听南脚步有点踉跄,醉眼朦胧!
她突然发现自己好无聊喔,居然来抓自己师傅的现行!
管你屁事啊!叶听南!你就是不想承认其实你很受伤。
叶听南踉跄地走到紫檀圆桌前,抓起酒壶,向嘴里倒去。
这异世的酒好寡淡啊,一点都不够劲!
镇妖提刑司提刑官于野望终于长出了一口气,从身下的佳人身上挪到了床上。
他浑身不着一缕,满头大汗,但神情却很放松,刚才那一折腾,身上的媚毒解了。
运动太过激烈,身旁的美人儿嘟哝了几句,翻身睡了。
一屋子的旖旎春光,但于大人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
他在思忖今晚发生的怪事。
今夜秦王再婚,达官贵人们云集于一处。
京都里所有衙门的神经都崩得紧紧的,这时候出了岔子,项上人头估计就要保不住了。
于夜望骑着马在京城里巡查,突然脸痒得厉害,他用手去抓,结果碰到了坚硬冰冷的金属。
他的情绪很低落,自己难道真的是个怪物吗?
于野望从记事起,这张金属面具就长在他的脸上。
随着他的长大,金属面具也随之长大。
为了去掉这个面具,他刀砍斧劈,结果金属面具毫发无损,他的脸上倒是多了几道伤疤。
他可能一辈子也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了。
他握着马缰绳的手一紧,眼神更加阴森。
路过的老百姓怯生生地看他一眼,连忙低头快步离开,不敢去招惹这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寒风凛冽,大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
于野望拐进了一个偏僻的小巷子,没走几步,一个穿着黑色兜帽披风的人迎面走了过来。
一人一骑在错身而过的时候,那人突然扬起了脸,一双晶莹璀璨的蓝色碧眸死死盯着了于野望。
那人的双手青筋暴起,做出了一个抓取的手势。
于野望猝不及防,用手拼命抓挠着自己的脖子。
那人巨大的念力掐住了于野望的脖子,缓缓将他举到了半空。
幽暗的小巷,冷冷的青石板路,双目蓝色光芒暴涨的黑袍人,悬在半空中双腿乱蹬的面具人......
小巷中为数不多的几户人家,刚探出头,就猛地缩了回去,咣地一声关上了破木板门。
于野望双手击向了黑袍人,黑袍人敏捷地拔高飞升到半空中。
黑袍人背后的破砖屋被于野望击中了,轰然巨响,愣生生被撕扯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