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市那次,你买来送我的祛疤药啊!”,窦明远说道。
“你去疤了?”,叶听南刚想伸手去扒他的衣襟,又讪讪地住了手。
“没有!睹疤思人!我哪里舍得去了?”,窦明远看她脸红红的样子,心里很是平安喜乐。
“我将里面的药倒掉了,放了另外一种药丸,你吃下去可以避开魑魅魍魉的追踪。”,窦明远郑重地说道。
叶听南听了仔细地将小药瓶收好,那四个半人不鬼,她一直深深忌惮。
“你现在好了,老婆妹妹都有了!”,叶听南拿过他的衣袖擦了擦鼻涕说道。
素有洁癖的秦王殿下居然没有什么反应。
“哪里好了?!胡小姐已经向皇后哭诉我不仅腿不好,其实哪里都不好,你不会不知道吧?!”,窦明远翻了一个白眼。
《永安日报》加油添醋地报道,窦明远的一言不发,已经让他的不举铁板钉钉。
叶听南看着窦明远清冷狠绝的眼神,不由替不二捏了把汗。
马车行走在一个偏僻的小巷里,商大立在绕皇城根转圈圈,他听着马车里两个人的碎碎念,不由心酸起来。
爱而不得,此事古难全,如果叶小姐的母亲真的是天璃国的末代公主南星......
商大立不敢再想下去,他忧愁地看着马车,轻轻地摇头。
马车拐了一个弯,驶入了一条寂静的小巷。
这一片就要拆了件一座佛寺,人迹罕至。
狭窄的街巷里,迎面驶来了一辆马车,样式如同满大街跑得一样,再普通不过。
马车夫身上的粗布棉袄打满了补丁,头上的破毡帽挡住了大半个脸。
两辆马车交会,驾车的温典突然暴起,从胸中掏出一把沉甸甸的短斧,砸向那个马车夫。
那个马车夫,身形急急向外侧飘去,勉强躲过了温典这一暴击。
他刚一落地,就猛地再次跃起,手中赫然多了一把长刀劈向温典。
狭窄的街巷,东倒西歪的民居的顶上,突然黑压压一片。
手执强弓劲弩的绣衣使站了出来。
商大立面容凛肃大喝一声,“射!”。
一时间只听得铁箭激射而出的破空声,铁箭钉入青砖的闷响声,声声夺人魂魄。
一阵箭雨过后,马车夫连同马车早被射成了刺猬。
“你还不出来?”,窦明远掀开轿帘看着那辆马车冷冷地说道,“第二轮就该火枪队上了。”。
“别,别,都是误会!”,一个锦衣华服的白胖子连滚带爬地下了马车,扑通一声跪在了窦明远的面前。
叶听南不由大吃一惊,原来这个白胖子正是奥利西斯的梁总管。
“梁总管,很久不见啊!”,窦明远慢悠悠地说道。
“小人见过王爷,不知王爷为何上来就杀了小人的马车夫?”,梁总管吓得浑身颤抖,连带着全身的肥肉都抖出了波浪,全无昔日奥利西斯大总管的翩翩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