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明远的脸一下子失去了血色,他看着那把匕首,鲨鱼皮的刀鞘,正是他送给叶听南的追影。
叶听南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窦明远陷入了恍惚中,母亲倒在血泊中的图像在他的脑海中不停重放。烈日之下,他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贝莱回到了自己的包间。
他施施然坐定,巨大的观礼台上已经人山人海了。
手下来询问押注押哪一匹马,他不假思索随便选了一个。
贝莱已经闻到了血腥的味道,他并不以为意。
阴谋和暗杀伴随着皇族的一生,不习惯的人早就挂了。
贝莱看向主观礼台上的坤兰皇帝窦锋锐。
今天窦锋锐穿了一件龙纹圆领窄袖明黄锦缎长袍,腰上束了一条白玉带,剑眉凤眸英姿飒爽。
窦锋锐一统天狼的野心昭然若揭,他一个大夏的亲王怎会管这档子闲事?
贝莱修长的手拿起一盏茶,浅浅地喝着,话不多说,看戏,看戏。
斜对面的秦王府包厢里走进了一位穿淡紫纱裙的女子。
贝莱瞥了一眼,一下子顿住了手,这女子居然就是刚刚在马厩里巧遇的那位。
“皇叔,你在这里干什么呢?都不去找侄儿玩耍!”,皇二子赵王窦明诚推开包间门走了进来。
贝莱其实和窦明诚差不多大,只是辈分高罢了。
“那女子是谁啊?”,两人寒暄过后,贝莱指着秦王府包间方向说道。
窦明诚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由哼了一声,“那女子就是瘸腿老三的王妃,原先两个离了,不知怎么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两个人又结婚了!”
窦明诚拿起案几上的一颗糖扔进了嘴里,说道,“这巧克力就是她做的,巧克力这名字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一脑子稀奇古怪的想法!”
“喔!”,贝莱扬了扬眉毛,好奇地拿起一颗打量良久吃了下去。
“好吃吗?”,窦明诚问道。
“糖如其人,其人如糖!”,贝莱吃的很喜欢,眉开眼笑,不由说了一句。
窦明诚没有听明白,一脸的不明所以。
贝莱也不解释,只是自顾自乐呵着。
原来她居然就是传说草包王妃叶听南啊!
贝莱的小妾仔细将葡萄去了皮,用玉碟装了递到他面前。
可是他依然直直地看着叶听南,连赵王窦明诚告辞而去都没理会。
美丽的皮囊那里都有,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如果这女子只是秦王的小妾,他都有了抢上一抢的心思。
他碧蓝的眼眸若有所思,将叶听南给他的解药方子递给了亲信伊里斯,“去,给大医看看这药是干嘛用的?”
商大立急急走到窦明远说道,“守门的铁卫军说西戎王宝日森刚才称病已经离开演武场了,一队绣衣使已经尾随而上了。”
窦明远神情一冷,“召唤绣衣使进入演武场呢?”
“不行,演武场现在的防卫是皇帝的御林军,如果我们强行进入,就会有刺王杀驾的嫌疑。”商大立的神情很是焦虑,他没有报告绣衣使已经和御林军打了一架了。
窦明远看着济济一堂的观礼台,今天各国使节大都也来看热闹,如果这时候......
窦明远神情清风霁月,还不忘和一位大使点头致意,手心里却是冷汗。
“铁卫军今天执勤的头目来见过我,他汇报说今日所有进入演武场的都持有礼部发出的请柬。”,商大立低低汇报着
窦明远点了点头,“去请国师来坐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