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疼吗?”,叶听南笑道。
窦明远捉住了她的手,将她的纤纤玉手拉到嘴边轻轻吻着,“你在我身边,就不痛。”
叶听南突然想哭,南星毕竟是身体原主的母亲啊,她死得如此凄惨!
窦明远知道她白天受了惊吓,温柔地吻了吻她光洁饱满的额头,哑着嗓子说道,“听南,对不起!请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叶听南终于忍不住抱着他的脖子嚎啕大哭起来。
从清河大墓魂穿到天狼大陆,她一直忙于奔命,连个哭泣的机会都没有。
其实自己就是个普通小女人,为什么会遇到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
窦明远抱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几行清泪沿着他清俊的面容滑落。
渐渐叶听南睡着了,窦明远长长地叹了口气,将头靠在叶听南香嫩幼滑的肩头,看着软烟罗芙蓉帐上绣的交颈而眠的鸳鸯发呆。
白云观那座无相白塔,在绿色松涛里露出白色的尖顶。
安成国师将无字墓碑上的青苔轻轻扫落,无限落寞地说道,“南星,今天是你20年死祭,我来看你了!”。
国师一身白袍站在墓碑前,他的身边是一身黑衣的宰相叶知微,两个人在墓碑前沉默地站立良久。
“你这个凶手不会在等星儿的魂魄显形吧?”,叶知微恨恨地骂了一句,大夏天的咳得惊天动地。
安成国师并没有反驳,他条件发射地看向自己的右手,是啊,就是这只手点燃了巨大的柴火堆。
他还让人在干柴上浇了煤油,他只是想让南星死得很快。
那时候,天狼大陆最尊贵的天璃公主南星,已经生不如死了。
刚生下叶听南不久,不知为何,窦锋锐就将她扔进了降妖伏魔司。
她脑叶上的那块金属,除了让她的大脑功能紊乱,还让她身体丧失了基本功能。
昔日的皇族戴着沉重的特种金属镣铐,大小便失禁,在阴森的18层地牢里成了一个疯子,只是在听到孩童哭泣时,会有片刻的清醒。
每思及此事,安成国师就痛不可挡。
“你这个走狗,为窦锋锐鞍前马后,如今倒是越发得了他的信任了!”,叶知微的声音里满满的鄙视。
“我当时发了誓言,如果窦锋锐废除奴隶制,我就带领道家信众誓死效忠。”,安成国师语气很是沉痛。
“想不到你还是如此一位重信守诺之人!”,叶知微冷冷地说道。
叶知微和安成国师对望了一眼,在彼此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苍老的身形。
这人世早将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折磨成了沧桑老者。
叶听南苍白着脸出现在他们身后,一身素白衣裙,长发飘飘。
墓前的两人猛一见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南星地下有知,魂魄来看他们了。
再仔细一想,南星中了九幽花毒,杀神夺魂,哪里还有什么魂魄来相见呢?
安成国师再也忍不住,一屁股坐在墓前,惊天动地地长吼了一声。
我想飞上九霄,下至黄泉,穿越时空去爱你,可是你在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