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定结果是:经我中心鉴定,韩飞与韩子墨无血缘关系。
那瞬间,所有的不确定性都变成了肯定。
我心无波澜……
我很安静很安静地将鉴定报告塞进了档案袋,放进了储物盒。
往储物盒里面放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之前被费雪和费鹏偷走的证据,再看看这个鉴定报告,便觉得这也是一个证据。
于是,又下车,来到后备箱,将鉴定报告放在了储物箱杂物的最底下。
回到车上的时候,衣服被淋湿,我拿出钥匙发动汽车时,发现手在一个劲儿地抖。不由自主地抖。
我明明很镇定的!
可是,手一直在抖,一直在抖!
我“啊!!”的一声怒吼,企图用这种呐喊来让自己镇定!
结果,一嗓子之后,手上忽然就没劲儿了,钥匙掉到下面,伸手去拿的时候,眼泪又哗哗地淌起来!
我顺着内心的这股劲,我使劲地嗷嚎,可是嗷嚎了两声之后,又傻了吧唧地发起呆来。
看着那雨水哗哗地打在挡风玻璃上,我抻着脖子看了好久好久。
我看了好久,都没看到外面的景象。
泪水和
雨水模糊了视线,
也模糊了我和韩子墨的未来。
那是,
那是跟了我五年半的小影子啊……
——
我想回老家。
人在受伤的时候,总会想着躲起来。尤其是受到重大的心理创伤时。
如果说跟费雪离婚对我的伤害是捅了一刀,那么亲子鉴定对我的打击则是十刀。
我对爱情不了解,但是,我了解亲情。
回到单位,安排好一切,中午临近下班的时候,费雪来到我的办公室。
“中午吃什么?”她像往常一般笑着走进来问。
“我想回趟老家。”我直接说。
“怎么忽然要回老家啊?”
“咱爸病了。”我说:“给我提五万块钱吧?”
“他的肾又坏了?”费雪当即皱眉。
我父亲是换过肾的,那是我们结婚第一年,那时候公司正是用钱的时候拿不出医药费。后来,跟费雪商量,先去借了他们父母的钱,然后来省城医院进行了换肾手术。
当时,我无比地感激他们,想着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