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上床。
第一次跟费雪之外的女人躺在一张床上,感觉有些奇特,但是,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并不觉得紧张。
虽然也有一种原始的冲动在内心里游走,但是,理智还在。
我知道,我们只是在演戏,不能也不可以假戏真做。
“你今晚表现挺好的。”她在一侧轻声说。
“睡吧……明天再说。”我酒后真的有些困了。
“你真想干这行?”她又问。
我听后忽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我根本不想干这行,我只是想要黄兴手机上的证据,我需要证据,特别需要。
费雪和她哥现在已经是无所不用其极了。公司转移,钱财转移,一分钱不给我,还想把我慢慢耗死。如果找不到证据,到最后,我一分钱都不会得到。
“我想试试。”我轻声说。
“你会后悔的。”她说。
“那也得试过才知道。”我说。
“钱很重要,但是,命更重要,如果你踏进这一行,就相当于改命了。当然,你现在肯定不懂我的意思。自己好好想想吧。”她说。
我怎么会不懂她的意思呢?
若我真是做了鸭,自然就是改命了。从此,我的身上会烙上“鸭”的身份,一辈子都抹不去。
如同一个有案底的人。
“你长得这么漂亮,也有房有车,为什么不结婚?”我问。
“人贵有自知之明。”她轻声说。
我盯着漆黑的天花板,说:“是不是整天和男人打交道,对男人都腻了?”
“不腻。干这行的,什么男女关系没见过。睡吧……你喝多了。”她说着,当即转过身去。
——
第二天一早,我们吃过早饭之后,她父母便开始给我们装各种土特产。
“装不下了!”童歌说。
“娟儿喜欢吃西瓜,你给她捎着。”她母亲说。
“那边有卖的,想吃我们自己买就行!”
“自己种的,不一样!”她母亲使劲给她往后备箱里面塞。
弄好之后,我们便往回走。
童歌问我会不会开车,知道我会开车之后,便直接将车钥匙塞给了我。
因为我的车还在宾馆放着,来到城里之后,我便说:“你自己开车回去吧!我想回家看看。”
“回家?”她皱眉问。
“嗯,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想回家一趟。你先回去……我下午自己坐车回去,晚上的时候再去伯爵找你。”我问。
“我不回去。”她说着,指了指路边说:“你停车,我自己开着吧。”
我将车停好之后,她下车来到驾驶座,开车车门问:“你今天就回省城?”
“你不回去,我回去也没事儿。你什么时候回去,我再回去吧。”我说。
“我今晚约了人吃饭。”她说着,又问:“你今晚有空吗?一起?”
“呵,什么人?”我问。
“一个哥哥。”她说着,眼神之中却透着股说不出的味道,像是不喜欢,又像是有回忆。
“我去不合适吧。”
“你以为我让你去是为了什么?我只是不想他们提我单身的事儿。有空吗?有空就一块儿。”她说。
“昨天中午一顿,昨天晚上一顿,今天晚上再一顿,算下来,我帮你三次了。”
“啰嗦。”她说着,当即将车门一闭之后,一脚油门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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