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徐年尧喝的。”司庭花扶着茶水柜,没有看他地说。
费城向听后,眼神淡漠得像是在看着一朵即将枯萎的花,轻轻道:“那应该聊得很开心。”
司庭花慢慢转过头,想到他让徐家参与进来是,眼神里充满了坚定,也充满了愤恨,说:“你做得有点儿绝。”
费城向慢慢摘下老花镜,如同雕塑般半躺在床头,说:“想要万顺集团的是你……你所想的、所做的,比我费城向绝。”
司庭花慢慢转过身来,一步步走到病床尾,扶着高档病床那高高的床位栏,静静注视着费城向那望不到底的双眸,“你应该主动给我的。”
“如果你像当年嫁给我时那么单纯的话,我会给你很多很多……至少也是一半。但是,你太不老实了。就跟尝过鱼滋味儿的猫一样,总想着偷腥。”
“你到死都不会承认是你杀了魏正仁……”司庭花冷冷地问。
“那么想他?”费城向如同只会张嘴的机器人一般,不露情绪。
“我对他没感情。”
“我知道,但是,你让他看到了你的骚。还是有目的的骚。”
司庭花听后,眼神轻微地晃动了一下,表情都有了悲哀的味道,说:“我们夫妻一场,好聚好散吧。”
“有人跟我说……那天晚上,看到韩飞载着你从西南大区出去了。出去了两天。那两天都做什么了?”费城向很平静地问。
“离婚吧。”司庭花没有回答,直接说。
费城向眼神有些忧伤,慢慢将头靠到墙上,看着病房顶,说:“我原本是从我的股权里划出了一小部分来给徐年尧。如果离婚的话,那就先把你的股权无偿转让给徐年尧。然后……北京的一套房子、一辆车,外加一个月两万。”
“我十九岁就跟了你。”司庭花无力地说。
“你的心在二十八岁那年就飞走了。”
“那我只能起诉离婚了。”
费城向听到起诉时,头慢慢平视回来,眼睛也睁大了些,冷而稳地看着司庭花那头微卷的发,低声道:“徒劳而已。是谁给你的勇气?韩飞吗?”
司庭花轻轻摇了摇头,说:“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也知道两万是你内心里能给我的最好下场。但我不认同。我有咱们分居两年的证据,咱们法院见吧。”
司庭花说罢,转身便走。
“司庭花……”费城向声音低沉地喊住她,说:“如果你起诉的话,我不会让你活到法院判决的时候。”
司庭花听后,那双肩膀忽然就坠了下去,眼泪划过脸颊的时候,她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婚姻,竟是如此的薄凉。
“我问你最后一次,那晚西南大区离开后,你跟韩飞去哪儿了?”费城向问。
司庭花没有回头,透过病房的小窗,又穿过走廊的窗,看着外面的夜,轻声说:“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南方的雪有多美,丽江的夜有多浓……”
费城向听后,慢慢闭上眼睛,有些疲惫地说:“对于你来说,自杀,或许更好……”
司庭花听后没再应声,
慢慢推开病房门离开了。
……
那刻的我,从客厅沙发上站起来,慢慢跨上二楼的台阶,轻轻推开了费晓卧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