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我想你好好地活着,哪怕我们最后什么都没有,我都不愿意你受到任何伤害。”我说。
“这不是我想听的。”她在身后搂着我,贴在我背上说。
那刻,忽然想到了童歌。
感觉女人爱到深处时,似乎都在慢慢变得固执起来。
我将烟熄灭在窗台上的烟灰缸里后,慢慢转过身去,低头单手抚摸着她柔嫩的脸颊,
见她眼神晃动的时候,轻轻用拇指抿了下她微颤的睫毛,说:“如果你处在危险之中的话,我会放不开手脚。你知道,我有多在乎你。”
她听后,眼神忽然就坚定了很多。
忽然勾住我的脖子后,眼眸中绽放出一种稀有的依恋神色说:
“知道吗?见到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觉得你特别像我爸……让我感到安稳。”
“那就听话,回去吧。”我说。
“嗯……”
——
当天司庭花回去换了身衣服,简单收拾了行李之后,便让大区的司机载着她离开了南城,去往京城。
临近中午时,便抵达了京城医院。
监护室门口的护工见是她来了之后,也不敢拦着了。
司庭花敲了敲病房门,直接走了进去。
秋天的阳光,
比夏天的温和很多。
病床上的费城向似是瘦了些,见司庭花来了之后,表情沉稳,眼神却依旧犀利如鹰,紧紧盯着这个金丝雀。
“不是不回来吗?”费城向轻声问。
司庭花迎上那眼神,表情显得很是冷漠。
她习惯性地走向水柜。
高跟鞋踏在空静的病房里,像是在一下下戳着费城向的心口窝。
她倒了杯水,端起来,又放了下去。
她并不渴。
费城向安静地看着她,看着她那不自然也不舒服的状态。
“确实跟魏正仁不一样……”
费城向看着站在床尾不远处的司庭花,看着她望向窗外的精致侧颜,重复说:
“……很不一样。”
“确实不一样。”司庭花扶着水柜,咬了下嘴唇后,看向窗外晴朗的天,勾起道让费城向很是陌生的温暖的笑,毫不避讳地说:
“你一辈子都活在自私和狭隘里,你是体会不到这种感情的。”
“我让你回来,不是听你讲述幸福的。”费城向冷漠地说。
“徐家就那么值得你信任吗?”
司庭花说着,慢慢转过头,似是铁了心要刺痛他似的,看着费城向那张苍老了很多的脸,同样冷漠地说:
“你不要奢望我会向你认错……我早就看透这一切了。”
“呵……翅膀果然是硬了。”费城向自嘲般地摇头说。
“我知道你这个人有多么自私……你根本就没有把我当做是你的爱人,你只是把我当成你的财富,当成你的宠物,当成你的一个物品。谁染指,你都会疯!不止是魏正仁,就连费晓母亲的那个情人,也是你弄死的,对吗?”
“……”费城向没有言语,那犀利的眼神,却在那刻显得有些空洞了。他被这只金丝雀戳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