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怎么会不知道幽哥的力度,说见血那可是真见血!
五分钟后就撑不住,安排人打款了。
幽哥看到手机里钱到账之后,站起来说:“行!南城大区的账咱们算完了,我妹儿的账咱们改日再算……”
话毕,转身便带人就走了。
——
我陪着童歌回到了她的出租屋。
略显破旧的出租屋里,童歌一直保持着节俭干净的作风。可能是家庭的熏陶,没有什么艺术类的摆设,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奢侈品包包之类的东西。
她回家之后,便躺到小小的单人床上,背过身去一句话都不说。
我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看着她那孤单又落寞的背影,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因为内心里几乎否定了所有的翻身之法。
一个人的过去,不可改写。夜场女,像是一个永远都擦不掉的标签,狠狠地插进了她的脊梁骨里,任由外人在背后一次次地戳。
这种巨大的负面影响,让她曾经在那片肮脏地里所坚持的洁白都成个笑话。
“你走吧……”她忽然说。
“我不放心。”我说。
“我没事儿。”她仍旧背着身子,声音里透着凉意,说:“这个噩梦我做过很多次了,现在成了现实,以后就不会再做了。挺好的。”
她身上的凄凉感,让我感觉她已经将自己完全代入了夜场女的角色。
“我们还要继续演戏的,你这样还能演吗?”我问。
“能……”她毫不犹豫应了一声之后,又说:“不过,也只是演戏了。”
“中午了,我去给你买点儿吃的吧?”
“不用,我妹和黄兴一会儿过来。他们去买就好,你今天应该是康养中心的负责人了,你快去忙活吧。”她说。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老家?”我问。
感觉她现在遭受了打击,更不敢告诉她关于她母亲身患绝症的事情了。
若是说了,真不知道她该如何撑下去。
“等等吧……等我忙完就回去。”她说。
“你忙什么?”我问。
“忙完南城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就回老家。”
当我再要说什么的时候,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我起身去开门,便见黄兴和娟儿回来了。
“飞哥!”黄兴笑着给我打招呼。
“我姐呢?”娟儿马上进来,往里屋走去,进去后便说:“姐!我都看见报道了!你甭当回事儿!人怎么过不是一辈子,咱们认了就是,在乎那个干什么啊?”
“黄兴!”童歌在里面喊了黄兴一声。
“在呢!”黄兴赶忙就要过去。
“黄兴……”我喊住他,见他回头后,指了指门外说:“你跟我出来趟,我有话对你说。”
“费…费鹏的事儿啊……”他一脸担忧地问。
“嗯,”我知道他肯定是害怕的,毕竟费鹏见了他,绝对能吃了他,可是,为了司庭花的安危,也为了心理受伤的童歌,我们必须得给费鹏好好上一课。
而黄毛绝对是最适合让费鹏入套的人。
见他害怕得不敢动,便站到门外低声催促他说:“赶紧出来……你当那三百万那么好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