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米国确实经历了一些事情,但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费晓说。
“以后会告诉我吗?”我问。
“我说了。一个月之后吧。”
“好……”我苦笑着点了点头后,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感觉,她今天已经将我和童歌都说到根处了。
她说得很对。
我们贫穷出了一种怯懦的灵魂。
其实,不仅仅是我和童歌,司庭花找费城向何尝不是走了人生的捷径呢?
只是相比于童歌来说,我和司庭花的捷径并不犯法,而童歌之前所从事的夜场职业,本质上其实是一种不被社会所认可,且在犯罪边缘徘徊的职业。
“我跟我姐不一样。”费晓忽然说:“我在国外遇到了一件比较重大的事情,然后,通过那件事情我重新反思了生活,重新审视了你。我知道你跟我姐最开始的结合,并不是冲着捷径去的。否则,你不会将公司的法人和所有的钱让我姐来管。但是,在我姐和我哥费鹏眼中,你就是一个攀了捷径的小人。所以,他们打心眼里厌恶你。”
“……”我听后,根本不知道如何继续这个话题了。
想到费雪费鹏对我的所作所为,心里的恨依旧满满的。
可是,费晓今天的谈话,我已经听得很明白了。
她虽然不再那么直白地刺激我,可是,仍旧是希望我能放下仇恨,不再抄捷径地好好生活,通过自的努力慢慢成长为一个让人发自内心佩服的企业家。
但是,我现在已经在捷径的路上了。
难道,还要我再退出去吗?
“我该去上班了。送你回家吧。顺便去拿下我的东西吧。”我说。
“……”费晓见我表情那么不悦,便也没说话地站了起来。
走出拉面馆,看着外面的雾霾天气,心里的压抑,更深了一层。
感觉,费晓不仅不是个孩子,还是一个成长速度超过一般人的聪明女人。
——
回到与费晓的家里。
我开始收拾行李,准备离开。
在收拾行李的时候,怀着心事去拉那个拉链的时候,不小心用力过猛,整个拉链环给崩断了。
然后,忽然就苦笑了出来。
这还是个名牌行李箱。
是费雪当初给我买的名牌。
可是,想到自己曾在服装店里被导购员身上的名牌是假的时,便知道此刻这个名牌行李箱也是假名牌了。
真是可笑,
像是一种无形的羞辱。
“用我的吧。”费晓见状,赶忙跑到床的另一边,拉出了自己刚从国外带回来的行李箱,拉开之后,便往外掏东西。
我想说不用她的。可是,又试了几次,自己这个行李箱根本扣不住。
转头,看到她从行李箱里掏出很多东西直接扔到了床上。
仔细看过去,是很多的学位证书之类的东西。
我虽然英语不是特别厉害,但是,对于那些经济学、哲学硕士之类的东西,还有那些获奖证书之类的东西,也是一眼便知。
她在国外的这些年,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学习吧。她要比我想象中聪明很多很多。
她的身子忽然不自然地一个遮掩,可是,她太瘦了,透过她胳膊与身体的缝隙,我还是看到了行李箱中的那份“万顺股权转让”的文件袋。
见她想要回头的时候,我赶忙低下头,装作没看见地继续整理自己的东西。
她明明有股权转让书,她明明说好要给我的,可是,她却骗我说丢了。
可那是她的东西,她不主动给我,我又有什么理由去跟她要呢?
只能自己憋着装不知道。
憋着憋着,就憋出了一种未知的迷茫感。
心中的压抑,再一次强烈地遮掩了双眸,让我感觉复仇之路阴暗了很多,整个世界也灰暗了很多。
想到她让我去跟童歌结婚,又让童歌去跟她搞慈善基金会,那么再之后是不是给童歌洗白之后,鼓励童歌继续跟我好?
等到最后的最后,她再向我提出“离婚”来分手?
“给你。”她说。
“嗯……”我接过行李箱,慢慢装好东西。
拉上行李箱拉链的那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