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挂断。
换了衣服,便往外走。
费晓在门口处,给我拎着外套。
给我穿上的时候,嘱咐说:“你去了以后好好说话,今天是小年,可别闹得不安稳。知道吗?”
“看情况吧……”我轻轻摸着她的脸,小声说:“总不能把所有委屈都让你尝了。我只是担心今晚过去,我母亲不让我走。”
“那就在那住下。童歌现在手脚的都还没好,我也不担心你会做出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那我不去了。”我说着,当即就要脱衣服。
“哎呀!我开玩笑的啦!”费晓赶忙将我的衣服拉回来。
“以后不许开这种玩笑……”我很是“严肃”地盯着她说。
“嗯啦。快去吧。”她笑着说。
——
从楼上下来,走出小区门口。
看到司庭花将车停在远处的树下,便感觉司庭花还是个很谨慎的人。
敞开副驾驶的门,直接坐了上去。
她就跟没看见我似的,透过挡风玻璃,看着马路上的车流,无动于衷一般。
我轻轻探过手去,将她的手握住。
她身子微微一颤,很是不解地转过头来,那眼神像是看着一个稀罕物。
“怎么不开暖风?手,这么凉。”我说着,又轻轻攥了攥她的手,并探身将暖风打开。
“你……”她轻轻皱起眉头,“……喝多了?”
“没有。”我轻轻揉搓着她的小手。
“不说我作妖了?”她往窗边靠过去,手上用了用力想要扯开手。
我轻轻一个用力,便将她那瘦小的身子拉到近处,近在咫尺地盯着她的俏脸,脑海中一个劲儿地加速旋转,探索着一些情感自私化的话语。
“想什么呢?”她很是聪明地盯着我的眼睛问。
“知道我最怕你什么吗?”我问。
窗外的霓虹照在她的脸上,一阵阵车灯闪过的时候,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像是个芭比娃娃般,透着明亮,也透着精明。
“你怕什么?呵,你什么都怕……瞻前顾后,前怕狼后怕虎,没有你不怕的。”她故意气我说。
我忽然一个探身,直接吻住了她的唇。
暖风开启,车厢温暖,
她的唇,
却仍旧带着缓不过劲的薄凉。
“我最怕你生气。”我轻轻用鼻尖顶着她的鼻尖说:“生气对胎儿不好……”
她紧紧地盯着我,似是有些不敢相信这种话会从我嘴中说出来。
可是,这些话并不全是谎话。
内心之中是确实存在着那种情感的,只是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而一直隐蔽着。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我要去说,要去表达,要用那种浓爱来将这些虚无缥缈的情感具体话。
是我的,就是我的……
我要自私地占有。我要在情感的世界里,以一种自私的态度,拥有绝对的主导权。
“我那会儿都气得吃不下饭……可是,这会儿见了你就饿了。”她说。
“那走吧……带你去吃饭。”
“去哪儿?”
“去孩子奶奶那吃饭,敢吗?”我露出丝坏笑问。
“开玩笑呢?这点儿回你老家啊?”她半信半疑地问。
“她在南城,在童歌家……你,敢去吗?”我挑衅似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