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个摄像机的镜头长度看，我知道他可以清晰地拍到这里。

“节目快播出完了。这是我让节目组给你留的最后镜头……是不是很有纪念意义？而且，我觉得也很有警醒意义。警告那些像你这样三心二意的男人，背叛就该付出代价。”

司庭花说着，双目之中泛出了一种冷意，“……知道吗？对不起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你也在内。而且，我之前很早很早的时候就警告过你，不要背叛我。”

“说够了吗？”我说：“感觉你在这里叽叽喳喳的，很烦。”

“我烦？”她似是很讨厌别人打击她，眼神更是犀利了起来，带着很多的怨恨，也带着很多的不满足，说：“当初你勾引我的时候，不是很多本事吗？现在只会说烦了？”

我不想再跟他继续聊，当即要站起来。

她见我挪动身体的时候，当即说：“你是强奸犯……”

我听后，站在那里，不解地转头看向她。

“我说你是强奸犯，哪怕你洗白了都还是强奸犯！节目组的内容我一点儿都没变！你就是个强奸犯！”她说。

那得逞般的目光，是我从来未曾在她脸上见过的。

那种目光，我一直以为只会在费雪身上见到，可是，此刻的她仿佛变成了第二个费雪。

我见状，慢慢坐下去，很是平静地往前探了探身子说：

“我知道你是个无所不用其极的高手，也知道你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女强人。但是，我很可怜你。我是……发自内心地可怜你。你赢了世界又如何？你本身没有亲人和朋友，却不懂得珍惜身边的这些人，你现在虽然生活富裕，但是，我知道你的内心有多孤独。哪怕你有两个亲生的孩子，却也要从欺骗开始……当孩子们会说话的时候，他们会向你要爸爸。到时候，你的谎言将从孩子身上开始蔓延……但是，你不要忘了。谎言终究是谎言，当他们慢慢长大之后，他们会了解自己母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一个没心没肺没感情的女人……不，你本身并不是个女人。你确实很漂亮，但是，我在你身上感受到的只有妖味。我从未在你身上感受到过女性的气息。慈爱、善良、温柔、恬静……所有与女人有关的东西，你都没有。就连你的母爱，都是假的。”

我说完之后，她已经在座位上静止住了。

我能看到她眼中有泪光在闪烁，可是，她的倔强从来不肯让自己服输。

“曾经，你说你是被费城向关在笼子里的鸟儿，可现在虽然费城向死了，但你仍旧是那只孤独的鸟。你曾经自我比喻你是一只没有脚的鸟，找不到栖息之地，只能一直飞。其实，你不是没有脚，你是没有心……”

旁边的狱警突然敲了敲敞着的门，说：“行了！到时间了！”

我慢慢站起身后，弯下腰在对话处，说：

“我不是一个三心二意的人，我韩飞只爱费晓一个……曾经是…现在是…未来也是。你要知道……我对你的背叛，没有丝毫的愧疚。哪怕你给我生下孩子，我也没有一丝的愧疚之情。但是我对费晓充满了愧疚、充满了懊悔。这，就是有心没心的区别，这也是爱与不爱的区别。你…永远都不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