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娟儿的电话时,心里就感到一阵担忧。
感觉该来的还是来了!
这个电话,这个时间点打过来,肯定是出事儿了。
“喂?”我接起电话。
“司庭花不用我了。”娟儿说。
“今天?”
“对……我这收拾了东西,刚从她家离开呢。”
“她怎么说的?”我问。
“没怎么说啊!今天下午回来一起做饭,吃完饭我推着高老头回了卧室之后,她就喊我过去说什么,这段时间辛苦啦、感谢你照顾我父亲这么长时间之类的客气话。然后,还给我包了个红包。然后,就让我走了……我,我这刚买了个窃听器,还想着明天的时候给她按倒卧室里去呢……结果,结果啥都没来得及,就给辞退了。”
“……”我听后,当即觉得事情不太对头啊。
“别的事情没有了吗?”我问。
“没有了啊……我还纳闷呢!这几个月,赚了我好几年的钱呢!你们有钱人简直都不是人,都跟财神爷似的!”娟儿说:“唉……这比夜场的钱可好赚太多了啊!唐总,下次有这么好的事儿你再给我介绍啊……”
“你能不能跟你姐学学啊?”我冷声说:“看看你姐,再看看你……”
“我哪儿能跟我姐比啊!行了!没事儿啦!挂了!”娟儿听我说她不好的时候,直接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端起酒杯,却一口都喝不下去。
司庭花在这个时间点突然辞退了娟儿,肯定是有原因的。难不成她准备好要坑我一把后,准备跑路了吗?
但是,她能坑我什么呢?
难道她还认为那帮股东在面对利益的时候,还会一窝蜂地支持她司庭花吗?
司庭花了解利益法则,现在是她应该来求我的时候,可是她却没有给我打电话,也没有再出现在我面前。
这种蹊跷的行为,这种反常的作风,实在是让人不得不防……
——
第二天上午,我载着费晓来到了曾经的万顺南城大区大楼。
费晓下车后,看着南城大区那熟悉的景象,微笑说:“感觉什么都没变,可是又感觉什么都变了。”
“你们来了!”童歌从门厅上跑下来,“刘总他们都上去了!”
“嗯,旭峰集团的人呢?”我问。
“早就来了!”童歌说着,转头看着费晓说:“你先上去吧……我跟唐总说点事儿。”
“哦,好。”费晓听后,当即走了上去。
“什么事儿?”我皱眉。
“娟儿给你说了吗?司庭花把她给辞了!”
“我已经知道了。”
“司庭花今天没来呢!”童歌又说:“那些人都听她的话,她不来的话,后面那群股东再闹事的话怎么办?”
“之前的谈判会上都集体表决那么多次了……现在再闹事还有什么用?这种事情不需要担心。”我说。
“你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吧!这个女人太不正常了!我不放心……”童歌说。
我拿出手机,看着司庭花的手机号,想了想,却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放下手机,当即上楼。
“你怎么不打啊?”童歌说:“今天是最重要的时候,可别让司庭花再来个反杀啊!”
“她没那么大的能耐。”我说。
“事出反常啊……这么重要的大会,她今天如果来捣乱可能还有机会要地位、要钱,以后她可就没机会了啊!”童歌说:“按照我对司庭花的了解,她现在绝对是在准备着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的阴谋!”
“现在所有的阴谋都成阳谋了……”我说着,走进电梯说:“我知道司庭花不会甘心,但是,今天过后,她不甘心也得甘心。”
——
“叮咚”一声,电梯门忽然打开。
刘伟恰好站在电梯口,见到我们两人,尤其是看到童歌的时候,一脸兴奋,“你来了童歌。”
“啊……呵呵……”童歌一脸尴尬,笑着加快脚步就往会议室里走去。
“昨天晚上见面了?”我问。
“嗯……”刘伟挠了挠后脑勺,笑着说:“我爸让我去的,我那会儿还在南城的钓鱼场玩来着,去晚了。但是,这个童歌脾气是真的好。还整得我挺不好意思。”
“可以啊你,脸都红了啊?”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说。
“哎呀,你快别笑话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管得我有多严,我长这么大都没谈过恋爱呢。谈一个我爸给我砸一个!”
“那你可得好好加油了。”我说。
“行!”刘伟笑着便去了会议室。
刘丰国在门口等着我,见过走过来的时候,便将文件递给我,说:“今天这个会之后,咱们就完全接手老万顺的业务了。不过,你是想今天就定下负责人,还是等以后再说?”
“今天就定下吧。”我说。
“定谁?”刘丰国问。
“当然是费晓了……”我说。
“我听……”刘丰国小声说:“……我那会儿听旭峰的那些股东们说,新万顺是费晓的名,司庭花的主事儿人啊?”
“是费晓的名,但是,主事儿的是我们唐龙集团。”我一脸冷漠地说。
“那司庭花呢?前期她可是很配合我们的啊?如果不是司庭花在这些谈判上帮忙,我们不可能压价那么底的。这两年的原材料和设备的涨价非常猛,司庭花在价格上带着那些大区老总据理力争,帮着我们把价格压到了最低。别看徐年盛表面上挣钱,实际上他徐年盛是明赢暗亏!最大的赢家,是咱们唐龙集团啊……但是,司庭花付出那么多,你确定不让她当主事人?”
刘丰国怎么会知道司庭花以前的脾性,更不会知道我跟司庭花的个人恩怨。
“我告诉你,司庭花什么都不能给她……后期,让她回到旭峰集团。”
“为,为什么?”刘丰国一脸震惊:“她那么对付徐年盛?今天这些股东都会进行转移,如果咱们不要她,如果她还在旭峰的话,那以后绝对是死路一条啊!”
“别说了好吗?你懂这里面深层的恩怨吗?”我冷目说。
“我……明白了。”他说着,当即扭头走进了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