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秋湘被沈斯宸说的茫然发愣，怔怔的一句话都不说，像是行尸走肉一般。

林晚澄也不知道她是根本不想理会，还是已经有所顿悟。

但她知道这个时候和荣秋湘再说什么都是枉然。

于是她对小光问道：“还想跟你姐姐说说话吗？”

小光摇了摇头，眼中不再有期望，只有无助的怅惘。

他还年幼，未来的人生需要有人照顾。

如果爸爸和姐姐都指望不上，那他该怎么办呢？

他见惯了姐姐癫狂的样子，已经不太会害怕了，但他直到今天才彻底明白，姐姐已经无药可救了。

和林晚澄一路出了警察局，他挥了挥手就要告别。

“再见，姐姐。”

见他转身要走，林晚澄又于心不忍了，将他叫住，说：“你怎么回去？身上有钱吗？”

“我走路回去就行了。”

或许是因为得到过他的帮助，她对这个孩子满心都是不忍。

她知道现在应该做的，就是让方恒把买来的衣服送给他，最多再帮他打个车回家去，就算是仁至义尽了。

他是荣秋湘的弟弟，没什么值得同情的，帮她的忙也只能算是为姐姐赎罪。

可心底里有一个声音在喊着，如果她对他袖手旁观，那么一个好孩子的人生就真的要彻底毁了！

“小光，爸爸有送你去上学吗？”

一听到上学，春光眼中一半是渴望，一半是失落。

他摇了摇头，“我只上过一年学，后来就没去了。”

荣秋湘一心只想着报仇，哪有心思理会弟弟的学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