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云莞尔一笑。
“我有钱。”
三个字,简单霸气。
温烨愣了愣,皱着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
“好说,好说,我这就着手准备。”
沈景云悄悄内视了一下那枚空间玉佩。
角落里面,依旧堆放着当初长孙君逸的无数金银珠宝。
花他的钱,做自己的善事,沈景云并不心疼,也不觉得亏。
下午,沈景云与健盛堂众人告别,转而去了药香斋。
一切吩咐妥当,沈景云回到西山别院,天色已晚。
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停当,只等沈景婉身败名裂。
是夜,皇宫。
太医院人来人往,而在旁边的房间内,皇上一脸严肃地坐着。
上方的低气压,令沈景婉后背冒出了一层冷汗。
“皇上,试药的那名宫人,已经不行了。”
太医颤巍巍地上来禀报,听到这个消息,沈景婉忍不住颤了一颤。
怎么可能?
明明她给我的时候,说了不会有事
沈景婉思绪混乱,以致于内监喊了她好几遍,她才听到。
“啊?”
“沈大姑娘,皇上让您回话呢。”
沈景婉根本不敢抬头看皇帝,单单是这气压,已经让她心生恐惧。
“你倒是说说,为何麻黄足足多了两倍的量,而那名试药的宫人,又是为何而死?”
皇上沉声问着,沈景婉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根本不懂药理,又怎么会说出来这些。
只能不停摇着头,嘴中念着“皇上恕罪。”
“朕看你是罪无可恕!你是以为不会被发现是吗?”
皇帝看着沈景婉发间戴的那枚金凤步摇,那是中午皇后嘉奖她,特意从自己头上拔下来的。
皇帝走上前去,一把拔掉了步摇。
沈景婉的头发随之而下,此刻的她,宛如疯子。
“朕还以为你这个孩子,已经诚心悔过,将功折罪。”
皇帝这“罪”指的便是之前沈景婉在众目睽睽之下,与长孙君逸睡在一起的事。
“朕却不知道,你胆子竟然大到如此地步,恐怕你自己都不通药理,就随意拿了个方子来糊弄朕!”
皇帝越说越生气,手高高扬了起来。
“父皇息怒!”
长孙君逸的声音响起,沈景婉的眼中闪过喜色。
救兵来了!
长孙君逸大踏步走进内室,朝皇上行礼问安。
“儿臣给父皇请安,说不定是沈大小姐受了奸人蛊惑,还请父皇明察。”
“你倒是会替她开脱!”
皇帝冷笑了一声,目光死死盯着地上的沈景婉。
“朕给你一次机会,你说,有没有受人蛊惑?”
沈景婉脑子一片混沌,听到这句话,猛然想起了沈景云。
“是沈景云!沈景云骗我说这张方子可以治疗瘟疫!”
皇上眸光忽然变得柔软了一下。
“你说你妹妹?”
沈景婉疯狂点头。
“对,就是她,她的侍女把这张方子给了我,我以为是真的,就拿来进献给陛下,谁知,她竟然想陷害我!”
“现在召沈景云进宫。”
皇上甩袖出了太医院,众人连忙跟上。
队伍末尾,长孙君逸扶起了吓得腿软的沈景婉,轻声安慰。